的路德维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伊丽莎白强打精神。
“……你还要做什么?”路德维希十分不适应伊丽莎白的雷厉风行。说实话他完全不能适应昔日可爱娇憨妹妹的巨大转变,以至于他现在面对伊丽莎白,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哥哥,我们商量一下,开一家工厂玩吧。”
在路德维希磕磕巴巴做出的计划书里,伊丽莎白发现,如果白手起家做一家工厂,需要的金钱数目巨大。路德维希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来这笔钱的。
“啊,看起来这样不但不会减轻我们的经济负担,还会更加雪上加霜啊。”伊丽莎白苦恼的说:“不如这样,收购一家已经存在的、快要破产的工厂如何?那家工厂的地点在慕尼黑附近,事实上我希望工厂的地址能够远离德意志国家。”
“嗯?”
“……不要考虑这个了,继续我们的计划。我希望那家工厂有大批的手摇缝纫机,这样我们可以尽快的改制成为脚踏式的。”
“脚踏缝纫机不是完全另外的一种机械设备吗?”
“都做新的肯定来不及啊。马马虎虎改造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那么着急?”
“因为在打仗啊。”伊丽莎白还真是不懂为什么路德维希的政治敏感度如此低级,“一旦开战,我们的时间就不够用了。”
“巴伐利亚是不会卷进战争里面去的,巴伐利亚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德意志小邦国。”
“可是我们有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我们的姨妈们都是各个国家的王后、皇后。”伊丽莎白暗地里想:这说明了计划生育的重要性啊,如果前巴伐利亚国王没生那么多女儿的话,现在维特斯巴赫家族便可以及时跳出来,宣布中立。
“……”路德维希有点头疼。一方面,他还不能适应原本天真无知的伊丽莎白在短短半年之间突然变成一个懂得赚钱、了解政治的女孩;另一方面,政治家这种特质,在马克思·维特斯巴赫的家庭里面,原本是不存在的……
归究起来,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维特斯巴赫作为一个贵族家庭的大家长,一名巴伐利亚的将军,政治敏感度约等于零,这也就难怪长子马克斯·路德维希·维特斯巴赫对于政治也相当的迟钝了。所以,马克斯·路德维希对妹妹突然表现出来的政治关心感到迷惑,这种反应很正常。而伊丽莎完全不曾想到哥哥内心的波动,她只知道一件事情:自己的微笑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对父亲马克思公爵来说,伊丽莎白还是自己娇憨可爱的小女儿;对母亲卢德薇卡来说,伊丽莎白是调皮好动的需要操心的女儿;对路德维希来说,伊丽莎白是突然好学、有自己主见的妹妹;对理夏德伯爵来说,伊丽莎白公主是颗甜美的小草莓;对萨琳娜、蒂安娜姐妹来说,伊丽莎白公主是个可爱的天真的姐妹;对海兰妮来说,伊丽莎白还是那个有时候很调皮的妹妹。
伊丽莎对于自己近半年来的努力很满意:她学习了十九世纪的德语口语(同时她的德语书写还是很糟糕);学习了十九世纪的英语(谢天谢地十九世纪的英文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多单词);学习了十七世纪以来的欧洲历史、军事、政治(虽然这还远远不够)。但是她不知道真正的伊丽莎白从小便开始学的成为一个好妻子所需要了解的技能;她也忽略了即使是伊丽莎白也不会的事情:学习欧洲宫廷的繁琐礼仪——这将在伊丽莎白?阿玛莉娅?欧根妮公主成为奥地利皇后之后,变为备受宫廷贵妇们诟病的一点。马克思公爵具有不羁的浪漫主义特质,从来不觉得宫廷礼仪是他必须学会的东西,包括他的家人。
当然,如果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事先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会成为奥地利的皇后,不知道他的想法会否有些许改变呢……
“好吧,我会去找你希望的那样的工厂。不过,建议你不要抱以太大的希望。”路德维希诚恳地说。
“亲爱的路德维希,我知道你会帮我的。”伊丽莎白笑眯眯的把面前的水果盘子推到哥哥面前,“尝尝吧,顶新鲜的草莓。妈咪和奈奈在院子里面种的。”
路德维希顺手拈了颗草莓放进嘴里,“可是,从哪里弄钱呢?这可需要一大笔钱啊。”
“我知道你有年金的。”
“咳咳……我的年金……”路德维希突然有点尴尬。
“我知道你的年金不太够用。”伊丽莎吐了吐舌头,“理夏德伯爵说可以提供四万古尔登来入股。”
“……他真有钱。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他有这么多钱?”
“我可不问他从哪里弄钱,只要他确实能拿得出。”
这样,初始资金的问题便算马马虎虎没有问题了。
“路德维希,我知道你同慕尼黑的一些公子哥有很好的个人关系,其中不乏一些军方要人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尽量找到路子,接到一些军队后勤的订单。只要是可以用缝纫机制作的活计,全都接来。”
“这个……倒还是真的有。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