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溪没有说自己的计策,只是说并不用担心。
众将领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戚孝义也有些疑惑,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议事完毕出大帐的时候叫住了单云溪。
“现在人都走了,单家侄女,你若是有什么计策还是尽早说出来,我们好做准备。”戚孝义对单云溪的态度已经很是不错了,这也大部分是看在单云溪是单家女儿的份上/
单云溪笑了笑,只说了三个字。
“火爆箭。”
戚孝义再没有追问过这件事,火爆弹的威力他在刚到江城的时候就听江城百姓说过,后来更是听司马靖亲口跟他承认了这种强大武器的存在。
只是他没想到,这种强大武器竟然掌握在单云溪的手里。
看来镇南王确实很信任这位王妃。
他不知道的是,这原本就是单云溪设计出来的武器。
晚上的时候,老邢还在睡,单云溪没办法只好自己带着药去找了司马靖。这是他们调配出来可以抑制毒性的药,只是解毒之药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带来的药材有限,也没有找到可以抑制神经毒素的药材。
单云溪进了司马靖的大帐,他正坐在床上,眼睛还是有些红,但是看起来却冷静了许多。
“喝药了。”单云溪将木盘放在桌子上,半步不肯靠近司马靖。
“抱歉。”
单云溪猛然回头,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没听错吧?你刚刚是在跟我道歉?”单云溪抠了抠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中毒了出现幻听。
司马靖咬着牙,似是费了很大的心神才控制住自己,又费了更大的心神才让自己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之前是本王冒犯你了,你生气也是正常的。”司马靖想起了自己清醒过来后被绑着的双手,脸色沉了几分。
“看来你是真的清醒了,不愧是镇南王啊,神经毒素居然都能靠意志力撑下来。”单云溪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气消的样子。
司马靖不由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他从来没见过单云溪这般无理取闹的样子。
单云溪一看见他那样就火冒三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还道歉?想我原谅你,门儿都没有!你老老实实想清楚到底哪儿错了再说!”
司马靖真的老老实实想了起来。
在单云溪来之前,他就将整个过程回忆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让他按捺不住自己,差点又被幻象给控制住自己,幸好他意志坚定控制住了自己。
“难道……”司马靖看向单云溪,她也露出期待的眼神,这家伙终于明白了?
“你嫌本王技术不好?”
单云溪差点没摔在地上。
“还是你觉得这里过于简陋,要回王府躺在软床细簟上才行?”
单云溪气得走到司马靖的面前:“你是个傻子么?是单云溪!我不是你救过的那个单云溪!不对……我是这个单云溪,但也不是这个单云溪,你懂么?”
司马靖皱眉,眼睛里满是疑惑。
“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单云溪泄气,指了指桌上的药,“记得喝药,我走了。”
司马靖看向桌上那碗药,忽然想起了之前单云溪性情大变的时候。
他深邃的眸子在烛火中沉了一沉,她确实是一个谜。
却也是个眼神清澈,身体柔软的迷。
单云溪气冲冲地进了医棚,邢医正和墨戎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他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问,今天又是谁惹这女人生气了?
单云溪猛地一拍桌子:“今天我们加大剂量吧!”
“什么的剂量?”邢医正不解。
“毒蛇毒液的剂量。”
单云溪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邢医正和墨戎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说干就干,单云溪跟邢医正试验了许多种的解药,其中也有以毒攻毒的法子,从毒蛇口中取少量的毒液混入解毒的白芷,然后在将缠蛇藤放进去。
之前他们都只取用了一点点的金环蛇毒液,不过是绿豆那么大的一滴,熬了一大锅的药。但是这次,单云溪取用了黄豆那么大,只熬了半锅的药。
然而给中毒的老鼠一喂,它立马就倒地死了。
单云溪皱了皱眉,不休不眠地试验起来。
邢医正和墨戎看了都不敢劝她,要是没人说,谁也不会相信单云溪是两天两夜都没睡的人。
次日清晨,单云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从药棚里兴奋地跑了出来。
“成功了成功了!”
邢医正熬不过她,昨夜就在药棚里睡着了,被她这一吓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什么成功了?”
“解毒方成功了,老邢!别睡了,快起来熬制解药了!”单云溪拍了一下邢医正。
墨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从一堆草药中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