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双眼睛都闪烁起来了。
当赵信离开迎客楼的时候,牧景和赵平站立窗前,目光看着他们带着箱子而离去。
“少当家,若是他为了昧着下这些金饼,始终不愿意通传呢?”赵平眼眸之中有一抹厌恶之情,冷冷的道。
“他会!”
牧景看着这些宦官的背影,淡然的道:“因为他贪心!”
一个人贪心,就会想要更多,想要更多,他只能去做事,所以赵信不仅仅会说,还会在赵忠面前大力举荐,一直说道赵忠心动起来了。
……
等了一天的时间,牧景终于收到了赵信传来的消息,这是一个好消息,中常侍赵忠愿意亲自见一见牧景,但是牧景只有一刻钟时间,会面地面就是南宫的宫门之下都乡侯府邸。
十常侍在雒阳都有府邸,他们的府邸还装饰的富贵堂皇,堪比当朝三公的府邸。
这一天的中午,牧景孤身进入了都乡侯府。
他终于如愿见到了如今权倾朝野的第二号宦官,赵忠。
第一眼看到赵忠的时候,牧景有些骇然,赵忠看上去很和善,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让牧景不寒而栗,他没想到赵忠居然还是一个高手,这等阴鸷的气势很强大,即使不如他父亲牧山,恐怕和他身边的高手张火也是不相上下。
而且这个年约五旬出头的赵忠有一双凌厉阴鸷的眼神,一个眼神都让牧景有些惊慌起来了。
“南阳牧景,拜见赵常侍!”牧景鞠躬行礼。
“我听信儿说,你想要见我!”
赵忠跪坐堂上,声音很阴柔,能让人有一丝丝寒意彻骨的感觉。
他最近事多,不过对赵信这个乖巧而善意的小宦官他宠信为亲子,所以赵信大力举荐,他还是抽出时间来见上一面。
“听闻赵常侍最近烦忧,所以小人特意赶来了为赵常侍解烦忧!”牧景不卑不亢的说道,他见过很过高手,一开始算是被惊讶了,冷静下来倒是有些平静。
“呵呵!”赵忠笑了,他的笑容很森冷,眸光栩栩,看着这个少年,他还是很少看到有如此年轻的少年在他面前居然能冷静如斯,此少年不简单,他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堂堂中常侍,掌管宫闱大小事情,最近能有何烦忧!”
“赵常侍乃是陛下近侍,自然是忧陛下之忧!”
牧景道:“我带来两个礼物,赵常侍一看便知!”
“义父!”
赵信从后面亲自端着两个盒子上来。
“打开看看!”赵忠淡然的道。
“诺!”赵信打开,骤然一看,被吓了一条,噔噔噔的后退几步,面容苍白,有些骇然失色。
“没出息的东西!”
赵忠斜睨了一眼赵信,道:“如此小事就吓得你腿软了,传出去了丢尽了为父的脸!”
“儿子之错!”赵信连忙俯首认罪。
“自己去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我儿岂能如此胆小怯懦,日后还如何为陛下分忧解难!”赵忠冷厉的说道。
“诺!”
赵信战战兢兢的退下去。
“有趣,居然有人敢给我送人头!”
赵忠这才回过头,目光看了看盒子里面的两个人头,仔细一看,瞳孔微微一变:“不对,这应该是黄巾贼寇,龚都,刘辟,你是何人?”
“赵常侍目光如渠,某佩服!”
牧景躬身说道。
他倒是没想到赵忠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两个人头,这两个人头就是龚都和刘辟的认同,以石灰保存好,一直押送来京城,就是为了当一块敲门砖。
看来传言赵忠手下有一张消息网并非虚言,他应该是刘宏身边的眼睛和耳朵,是宫廷之中专门打听天下消息的特务头子,作为宦官,只对刘宏负责。
“南阳县尉张川,是你的何人?”赵忠反应比牧景要快上一截,他顿时冷哼的说道。
“正是我父亲!”
牧景倒是没想到两个人头就能让他联想到了父亲,他把心一横,沉声的道。
“你姓牧,他姓张,有意思,这么说张川乃是昔日巨寇牧山的消息乃是属实,而并非袁胤的奏报构陷?”赵忠眸光冷厉起来了。
最近天子正在为汝南的事情头疼。
汝南黄巾被平叛本来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朝廷就松一口气,可以把精力放在西凉平叛之上,但是汝南太守袁胤的一封奏报让天子变得犹豫起来了。
天子本身忌惮袁氏,自然不会直接听取袁胤的奏报,他还算英明,决定把事情查一查,看看战场的情况,这事情已经交给他这个心腹去查实情况。
他正派人在南阳汝南打听舞阴县尉张川的虚实,倒是没想到有人送上门来了。
“袁胤奏报?吾父危在旦夕,还请赵常侍出手相救!”牧景顿时明白了,看来他还是慢了一步,世家的奏本早已经上去了,他终究耽搁太多时间了。
如若再迟一点,等待朝廷正式下的定义,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