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不是张宁,张宁出身太平道,规矩不多,从小的思想也放开很多,即使想要一个孩子,关心牧氏血脉的问题,也不至于忤逆牧景的心思。
可蔡琰,自小才女,受到礼教影响,读的还是女戒,哪怕遇上了牧景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影响,也很难从骨子里面的改变。
女子无出,便是原罪。
她肩负这一份原罪,活的自然就累了。
“其实我真不在意,有没有孩子!”牧景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了蔡琰:“是你太在意了,或许你不是在意外面人的目光,是在意父亲吧,父亲生前,对牧氏血脉的渴求,也变成了你的负担了!”
“可我真不想啊!”
牧景心中疲倦,不知道对谁而言,今夜实在睡不着了,才悄悄跑来看娇妻的,虽然冷战了,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在外面能拼,可回到家,我不想勾心斗角,有你,有幽姬,吾此一辈子,已经心安也!”
男人都想要妻子多多益善,可生活不允许的,一旦把生活过程的宫斗剧,牧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整下半夜的时间,牧景就这样,轻轻的和蔡琰说话,张宁有时候都无法能纾解他的苦郁之心,蔡琰是可以的。
黎明之前,牧景眯了一会,差不多天亮的时候,他又先醒过来了,蹑手蹑脚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到了天亮,蔡琰醒过来,看了看身上的环着的被子,心中微微一动。
每一个人都有睡觉的习惯。
她知道自己的习惯。
也知道谁能让自己改变习惯。
最后,蔡琰没有能从屋子里面,看到某人留下了一丝丝的痕迹,她轻轻的拍拍脑袋:“是我多想了,他现在都厌恶我了,怎么会回来!”
………………
早上。
牧景打着哈欠,来到了昭明阁。
胡昭虽还在和牧景斗气,但是这时候大局为重,已经恢复上班了,这时候要是撂担子,他就不是斗气了,他就是逼宫了,所谓的界限,他把握的很精准的,本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绝不给自己逾越的机会。
“主公,这是这几日的报纸,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主公总该要给明侯府的子民一个交代吧!”胡昭一上来就是逼宫,他手中的报纸,有渝都小报,江州周刊,西南话题刊,都不是明侯府官方的报纸,但是有影响性,毕竟现在百姓娱乐生活太少了,报纸算是满足了不少人的娱乐精神。
“你想要我给什么交代?”
牧景大马金刀坐下来,冷眼的看着胡昭:“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推波助澜的,打着转移百姓对新政关注的旗帜,你无非就是想要让我纳妾而已!”
这事情,蔡琰能做得来,但是没有胡昭的帮助,她没有这么大影响力,蔡琰也是一个清楚底线的人,后宫不干政,她的影响力,没有这么大。
“我不知道主公说什么,我只是认为,主公应该爱惜名声,煌煌天下,西南大地,为主公而王,多少子民,都在看着主公,主公若不能以身作则,如何对得起子民的信任!”
胡昭眼观鼻鼻观心,心平稳,一字一言,风轻云淡,看起来让牧景很想直接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