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颤抖着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得很厉害，怎么也打不着火机。
林娇娇拿过小丽的火机，帮她把烟点上。小丽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一长串浓浓的烟雾，把桌子笼罩得朦朦胧胧。
“当时，老板娘拿着两把菜刀冲进了卧室。我当时都吓傻了，是赵海拉着我从卧室逃到了客厅。”
“哪知道大门被老板娘锁住了打不开，我们，我们又没钥匙，他就拉着我想从后门逃出去，刚好碰到老板娘下到了一楼。当时……”
“老板娘当时追得太急，绊到了沙发，就扑倒在了地上，菜刀也脱手飞出来，有一把菜刀正好砸到了赵海的脚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小丽偶尔狠狠地吸口烟，一边慌乱得前言不搭后语地回忆着，大概说清了当时的情形。
李正和林娇娇都没有插话，也没有提问。这个时候扰乱小丽的思维只会让她更加惶恐而理不清头绪。
小丽把烟屁股用力地戳到烟灰缸里，掐灭了。又垂下头，嘴角不停地抽动，紧张得开始抽泣起来。
“别急！喝点水，慢慢说。”林娇娇拿起水杯递给小丽，柔声安慰道。
“谢，谢！”小丽颤抖着双手接过茶杯，握在手里许久，似乎从发烫的水杯汲取到了足够的热量，才继续说道。
“当时，当时赵海捡起地上的菜刀，还不等老板娘爬起来，就骑在老板娘的身上，不停地砍，砍……砍在她身上，头上，脖子上……”
“我，我当时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后来赵海见老板娘没了呼吸，才站起身来。后来……哦，后来他去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盖子就灌下去了。然后才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你一直都在现场吗？”李正想了想，猜测小丽会不会是中途被吓跑了，现场被人动了手脚。
“嗯。是的。我一直都，在……”小丽抿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当时我吓得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清醒过来，看着赵海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样子好恐怖。”
“我也不敢动，我怕他会杀人灭口。后来还是治安局的人到了现场才把我带走的……”
“那后来呢？”林娇娇搭着小丽的肩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