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师父跟他们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了?
永宁侯府内,霍骁被他爹揪着耳朵给拎回去了。
俞鼎元对着若云又是一通感谢,几人既然客气一番之后,若云开口询问道:“不知您可知道燕王的属地该怎么走?”.
听到燕王这两个字,俞鼎元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知若云女侠师从何门何派?去往燕王的属地所为何事?”
“我乃峨眉派座下第一弟子,此去燕王的属地是为了完成我师父交给我的任务。具体任务就不便告知了。”
俞鼎元眉心一紧,随即恭敬有礼的送若云出了侯府。
见到俞鼎元满面愁容,俞牧阳先嘱咐言心回了房,自己则独自叩响了俞鼎元的房门。
见到俞牧阳主动上门,俞鼎元倒是颇为吃惊。
俞牧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父亲,可是为朝政之事烦忧?”
俞牧阳虽说年幼,可朝政之事他也时时关心。
当今圣上在全国各地所设藩王庇护朝廷,其弊端初现。
如今圣上已近暮年,再无精力去处理藩王势力所造成的恶果。燕王朱棣更是虎视眈眈,但当今圣上却并没有做出行之有效的反应。
而自己的父亲屡屡上谏要求削藩,已经是朝堂上的众矢之的了。
俞牧阳开口道:“父亲,我听说燕王不仅在暗中集结兵力,甚至现在开始寻求各大武林帮派的拥戴。刚才的峨眉派弟子想必也是去回信的。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皇帝而断送全家的未来吗?”
俞鼎元面色沉重地盯着儿子,似乎没想到他会想这么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父亲还请三思啊。”俞鼎元转过身去不看儿子,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
“等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
光阴流转,岁月渐渐从指缝中溜走。
言心依旧双手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盯着小院里正在舞刀弄枪的俞牧阳。
成年后的俞牧阳因为常年习武练功的关系,肤色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他不怎么爱笑,可看到窗边认真的言心时,还是会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牧阳哥哥,快歇一会儿吧,等会儿就吃晚饭了。”
俞牧阳收了□□,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
言心把手里的火笼又拢了拢。
现在正值严冬季节,夜幕降得很快,不多时天就黑下来了。
众人围坐在前厅的桌子边,俞鼎元此刻按理说早就应该到家了,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他的轿辇。
俞夫人心头一跳,赶紧派下人沿路去寻。
整个前厅的气压都很低,桌上的菜早就凉了。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的等着。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怎么了?!”俞夫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其余人也赶紧围了过来。
出去寻俞鼎元的小厮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俞夫人面前。
“不好了!夫人,老爷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俞夫人歇斯底里的吼着。
那小厮满脸的悲痛,从牙缝里挤出了接下来的话。
“老爷他、他被人在路上劫杀了!”
轰!这道晴天霹雳打下来,俞夫人一个没撑住,直接昏了过去。
严冬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下来,好几天都是鹅毛大雪。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永宁侯府内也是白晃晃的一片。
“圣旨到!”宫内的掌事太监,端着圣上的旨意就进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永宁侯俞鼎元,忠心为国,追风谥号。长子俞牧阳,承袭永宁侯爵位,钦此。”
俞牧阳的膝盖跪在雪地上,不多时便被雪水浸湿了。
他的手高举过头顶,接下这沉甸甸的圣旨。
永宁侯为何而死,满朝文武都知道。
多年来致力削藩,早已引的各路藩王眼红。此刻永宁侯身死,当朝圣上却仅仅只是追封谥号。
“呵……”俞牧阳冷哼一声。
自古帝王无情,可凭什么做臣子的要愚忠?
“牧阳哥哥,你快起来吧。”言心伸手去拉他。可俞牧阳就像被钉在了雪地里,任凭她再怎么拽,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言心松开手,在俞牧阳身边也跪了下来。
“牧阳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会等你回来。”
俞牧阳的眼神终于动了动。
“言心,等我回来。”
——
建文元年,皇太孙朱允炆继位,开始削藩。燕王朱棣挥兵南下,始称“靖难之役”。
战争历时四年,燕王朱棣成功继位。
俞牧阳在此次征战中立下赫赫战功,此刻正是衣锦还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