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还没有大亮,慕容洛就换上男装,扮成男人从后门偷偷的离开了慕容府上路了。而在慕容府外的树上睡了一夜的舞恒当然知道了动静,便小心翼翼的跟上她。
兰廷城外,慕容洛放慢了骑马的速度:“跟了这么久你都不累哦?”慕容洛突然停下转头对着空荡荡的周围。
“你真的很聪明。”舞恒唇扬起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多谢夸赞。我说过剑谱已经烧毁了,所以不可能会在我身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慕容洛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舞恒嘴角微撇:“我有说我是为了剑谱而跟着你的吗?”
“不是为了剑谱,那是为何?”慕容洛的眉蹙起猜想到: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为了你。”他毫不避讳的说。
“为了我?我有什么值得你跟的?”慕容洛不觉莞尔,这男人真的是很有趣哎。
“为了保护你。之前我误会你伤害了你,我保护你去蛾眉居,就当做是补偿吧。”他一脸轻松得意的讲。
“那我一定要接受吗?”慕容洛笑着问。一路上有这个有趣的男人陪伴,似乎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你可以拒绝,不过这条大路不是你造的。”舞恒转眼已站在她的马身边。
“我还有选择吗?你上马,还是我下马。”她微低头看他。
舞恒示意手上的疆绳:“我牵马。”
“呵呵。”就这样两个男人,一个正牌,一个冒牌,一个牵马一个骑马上路了。
慕容洛撇着脑袋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舞恒问道:“哎,我叫慕容洛,你叫什么名字?”
“舞恒。”他简单的吐出二字。
“舞恒?舞,好奇怪的姓氏。”她还头一次听说类。
“是吗?前面有座茶僚要不要休息一下?”舞,确实是很奇怪的姓氏。也许他不姓舞吧,因为这是姥姥给的,他连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自己姓什么?
“好啊。”慕容洛笑着答应。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上似乎发出了淡淡的忧伤,她也不敢多问什么。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老板上前问。
“一壶凉茶,四个馒头。”
“好嘞,请稍等。”片刻,茶水和馒头都端了上来。
慕容洛为两人倒了杯茶,两人豪爽的喝下去肚。慕容洛刚想伸手去拿包子,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好晕啊。”慕容洛摇摇头,极力的克制着想要倒下的冲动。
“慕容洛,喂,你……”舞恒眼前一晃,茶里有蒙汗药,该死的,都怪他太大意了。
几个挥舞着大刀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迷糊的从腰间拿出一颗药放入口中。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拳头握紧与那几个大汉开打。
该死的,这些家伙到底下了多少的药。他努力的抵着眩晕,头摇晃了几下,就在他与几个大汉斗争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的绕过他,想对着慕容洛下手。
舞恒一惊,几脚踹过那几个拖着他的人,一个利落的转身来到慕容洛的身旁一把抱开她。却不想手臂却被狠狠的划开一道血口子,他朝着那些人踢了几脚便抱着慕容洛飞身上马,快速骑马飞奔。
“慕容洛,你醒醒,醒醒。”他摇了摇慕容洛,刚想从怀抱里拿出药。不料一阵晕眩突然袭进大脑,他立即倒在了慕容洛的背后,两人双双摔下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夕阳照在慕容洛的脸上,慕容洛强睁开眼睛坐起。
这是在哪里?她不是和舞恒在茶僚里喝茶吗?舞恒呢,她四下望了望,在她的不远处,舞恒静静的躺在那里。
“喂,舞恒,恒,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她转过舞恒的身体。
他脸色惨白,手臂上一道伤痕刺透了慕容洛的眼睛。
“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她说着,试着拉起舞恒。可是他太高大了,她太娇小了。不管她怎么拉怎么拖他都是无动于衷。
慕容洛着急了,四下看了看,看来只能自己来。她当下做了决定,到处走了走找了些平常的草药,扯下衣服上的一块碎布,走到湖边浸湿。然后回到舞恒身边,为他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
“嘶。”舞恒皱起眉头。
“乖,很快就好了,你等着啊。”将草药用石头凿碎,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又撕下一块布缠在他的伤口上。替他包扎好之后,她顾不上自己的劳累,去拣了些干树枝和枯黄干燥的树叶。
舞恒就这样迷糊的睡着,慕容洛靠在他身后的大石头上陪着他。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倚在一旁的慕容洛睁开眼睛走到离舞恒比较近的地方,用白天拣来的树枝树叶生起火:“水,水。”舞恒突然唤到。
慕容洛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凑到他唇边听他说什么:“水。好你等着。”她走到湖边,却找不到可以装水的东西,用手捧起水,没走几步,水就漏光了。没办法她只好自己用手捧起水喝到嘴里,来到舞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