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字画,都拿孙望平日为外出参展准备的特制盒子装着。拉杆箱虽然只有28寸,可里面的重量却是实打实的。
“杨骅!”
就在杨骅吃力地拖着行李箱下楼时,被去而复返地孙默撞了个正着,大声喝道。
哗!
突然被人撞破的杨骅,闻声,手上不禁一抖,原本就承了不少重的箱子更是直接从楼梯台阶上滑落,好在,他反复确认过行李箱的金属扣,并没有因为这一摔就将里面的东西跌落出来。
心中担忧痛惜着行李箱内的字画,担心折损,面上却还不能显露,杨骅竭力使自己看着没那么狼狈,昂着脖子,望向孙默,道:
“叫唤什么!”
“你才叫唤呢?你全家都叫唤,汪汪汪!”
惯来厌恶杨骅的孙默,立马不客气道。
“孙默!你……”
“你,你,你,你妹啊!我问你,我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句孽障,骂的是你吧?”
斜睨着楼梯上连箱子都提不稳的杨骅,孙默眼底尽是鄙夷,没好气地问道。
瞧着孙默阴阳怪气,挤眉弄眼地模样,今天被这父子俩吓唬折腾了半天的杨骅,当即没好气地回道:
“是我,满意了吧?”
“那我老头子,怎么会在自个儿家里瞎砍一气?”
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赞许,孙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又问道。
“老师生我的气,一时气急攻心,失了理智要砍人,我就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心底紧张,杨骅面上却是一派淡然,故作平静道。
打量着杨骅这副看似坦荡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模样,孙默掏了掏耳朵,故作惊奇道:
“真的是行李?不是什么老头子的珍藏又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有的人嘛,就长了身贼骨头,这不偷不摸点什么,怕是很不习惯吧?”
“你!”
被孙默说中了的杨骅脸色一白,瞬间,又故作恼怒道。
“你?你妹呀!滚吧,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不屑地看着杨骅离开的背影,孙默倒也能猜出老头子约自己等人今天来的用意了,眼下杨骅灰溜溜地离开,正说明他没在老头子这里讨着好,说不得今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如果不是老头子突发癔症,还当真是个大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