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环境如何恶劣,时简再清楚不过。
里娜孤身一人远走他乡,不仅要东躲西藏,还要想方设法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时简心疼地握住里娜的手,帮她轻轻拭去即将滚落的泪水。
里娜感激地望向时简,颤着手哽咽道。
“揽月楼那日,我接到艾山寄来的羊皮信笺,意外被西陵府衙的人察觉。而绑着那羊皮信笺的,竟是打着三股结的黑绳。”
“三股结?黑绳?”时简疑惑发问。
“是我与艾山的绝密。三股结的意思,便是要将信笺交予玉素血脉,以血查验。黑绳……则代表变故与死亡。”
里娜红着眼睛,好半天才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句话。
“三股结,黑绳……玉素大将军和艾山……怕是已经……”
里娜再也说不下去,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流下。
煊王府,玉素木房间。
玉素木瘫坐在沙发上,眼中浸满泪水和血丝,不发一言。
容吟则一改往日跳脱,静静守在玉素木身边。
在无数次看过玉素甫的字迹后,玉素木终于崩溃出声。
“父兄他,要我就这样留在淮国?呵,好好活下去?怎么可能做得到!”
“阿吟……是不是哈图早就察觉到我不在西戎,这才怀疑父兄别有二心?”
“那天,我为什么要丢下父兄,一个人跑来淮国?我……我就是个混蛋!”
眼瞧玉素木就要伤了自己。
容吟慌忙抱住情绪失控的少年。
“阿木?阿木你别这样!”
听着玉素木嘶吼,守在门外的时简双眼含泪,自责到了极点。
若是能早些察觉到这些,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地步?
时简才想推开门,容也已经攥住时简的腕。
“阿简莫要着急。”
时简眼睫沾了泪,眼看就要哭出声。
“阿也……父兄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不着急?都是我不好,我……”
大手捧着时简小脸,容也凤眸中浸满了坚定与果决。
“不是阿简的错。”
“父兄还活着,哈图亦不会轻易动他。阿简相信我。”
感受着容也掌心的温度,时简顿觉安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