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其他宫人。
见身边再无第三人,楚元玉盯着时简的双眸,恶狠狠道。
“去,再做一盘那生拌菠菜。要放足了料,往死里加,哀家要菜性达到最猛!”
“……诺。”
唯唯诺诺退出内殿,时简乐开了花。
这次,这道菜一定是做给沈念吃的了!
时简丝毫不敢怠慢,将这要人命的毒膳瞬间变成了十全大补的药膳,抬头挺胸端到毫无人性的楚元玉面前。
“呵,很好。简儿,与哀家同去。”
而后一个时辰。
时简跟着楚元玉,在宫内七拐八拐,又过了好几条木桥和暗道。
直到食盒里的菜凉透了,这才来到了结满了蜘蛛网的宫殿前。
时简气喘吁吁,抬头一看。
惠竹殿。
……好嘛,这鬼地方实在是鸟不拉屎。
怪不得小秋和自己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
真不知道,这虚脱才好些的楚元玉,是怎么硬挺着走到这的!
见到沈念的那一刻,时简才终于明白。
支撑着楚元玉的,是发自心底的恨意。
随着极其微弱的灯光,时简看到了沈念极其消瘦的身子。
她在床榻尽头蜷缩着,颤抖着。
四十来岁的沈念,竟生出了满头白发。
时简仿佛能听到她濒死的喘息声。
时简才想冲上去给沈念喂下药膳,就见着楚元玉已经拽着沈念的头发,将她狠狠拽下榻来。
沈念的脸极度苍白,甚至泛着些许死灰。
满脸满身的伤疤却仍难掩她的美丽。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此时她濒死的脸上竟还透着一丝倔强。
死死盯着沈念的脸,楚元玉的表情狰狞得像地狱里的夜叉。
“呵,为了你儿你夫的坟冢,果然还没死啊!”
“你这贱人!当年若不是因为你那短命夫君和儿子,相继被立为太子,吾儿又怎会去那偏僻行宫,离哀家如此之远,害他养成此般性情!”
“老天有眼,现在你夫你儿都死了!登上皇位的是哀家与厉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见楚元玉要将发馊的米饭强塞进沈念口中,时简连忙拽住了楚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