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有听傅识则的,她回到了屋里,将打印出来的两份日记递给江渊的父母。
她耐心陪两个老人翻阅着。
看到最后,江母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她捂着脸痛哭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跟妈妈说,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啊……”
她忽然麻了一下,江渊和她提过,他说自己不太适应博士的生活,退直接去找份工作。
很许多父母一样,他们听进去,他们只关注儿子的大好前程。
可是……
江渊只再跟她说一句就好了。
她再怎么样,最乎的还是,自己儿子能平平安安活着啊。
云厘沉默陪旁边,等他们两人情绪都稳定了,轻声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不难过了,长那么爱你们,不希望你们这样的……”
她顿了顿,鼓勇气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傅识则。因为长的事情,阿则他一直很内疚,也因此休了很长一段时间。”
“叔叔阿姨,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的不能怪阿则,他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几乎把长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你们看长日记里也有写,阿则是有看着他吃『药』的,他也很希望长活下来。”
云厘陆陆续续和他们说了傅识则的事情,她的手机反复振动。几分钟后,有人敲了。
江母去打开,见到傅识则的时候明显怔了下,他默然进屋,见到云厘平安坐沙发上,微皱的眉眼松开。
傅识则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有见过江渊的父母了。
这个屋子也有几年的时间来了。
二老的生活看来一切如常。
习惯的,傅识则认为对方并不见到他。
这么多年,对江渊、对对方无尽的内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重新出现他们的面前,傅识则一时半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云厘看着他低垂着头,发丝遮了部分眼眸,这个『逼』仄阴郁的空间内,他瘦削的肩有些僵硬。
“你们先走吧。”江母还站口,话中带着伏。
“……”
骤然下了逐客令,云厘声音有些发颤:“叔叔阿姨,长有怪阿则,你们也不怪他了好不好。”
两人面『色』沉重,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