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样一来,方才稍稍镇压住了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平息了这场动乱。虽然说,事情是过去,田楷却是越想越害怕,等到第二天将此事跟孔融一说,孔融也是坐不住了。
“士气无存,人心难安,如何是好?”孔融长叹一口气,看向田楷:“想来昨晚上突然炸营虽然是被田大人你给及时镇压了下去,然而,若不能及时补救,让众人心安,有这第一次,只怕还会有第二次……”
“补救?如何补救?”田楷一问,也立即将孔融问哑了。要让他做学问还行,振奋士气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非其所长,所以只好是将眼光再次回投给了田楷。田楷一摇头,说道:“要想振奋士气,只怕不是说说的事情,是需要一场翻身硬仗打出来的。只是,眼下情况……哎,实在不利于我等啊。想来,我等为了避开自己的短处,已是收敛人马入城不再与贼人战了,可是其结果如何呢?最后被贼人数千人差点还攻破了我东平陵防线。哎,看来我之士气已然不可用,若是再继续勉强,一旦兵变,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孔融听来亦是皱眉,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们两个虽然是计划着想要退兵,但也只是说说,毕竟一旦真的退了,只怕又难以善后,是以犹豫再三,耽搁了下来。这一耽搁,眨眼去了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城下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虽然说,文丑先时一阵强攻差点就杀到了贼人城头,可最后到底被杀了下来,且还损失了数千的人马。这数千人马对于文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也是心疼的要死。他左右一合计,强攻东平陵不是不可以,但就是他的人马太少了,如果能再有外援,倒是不怕拿不下东平陵。
文丑这么一想,也立即联系到了身后的袁谭。袁谭城内可还是有数千的人马呢,如何不调了来支援这边,放在后面也是白白浪费了。文丑于是不客气作书一封,派人回去,向袁谭借兵。袁谭说起来,留在自己手头的人马有个三千左右,又因为杀散了黄巾,趁机扩充了些,目下手上也有个五六千的样子。他自己手上的人马自己带着当然舒服,要是给了别人,那就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当然,文丑向他要兵,他不好不给,到底是将新近收编的两三千人马交了出去,让他们赶赴东平陵协助文丑。
文丑等了这么些天,没想到等到的全是些新兵,毫无战力,且还只有这么一点,不够他塞牙缝的,实在不爽。不过,他也知道袁谭身边人马本来不多,他能够腾出这些已经很是不错了,他也该知足了。在准备了这些天后,文丑也是卯足了劲,准备对东平陵进行一次全力的攻击,务必要一举将之拿下。
文丑这些天来没有动作,并不代表城内的田楷和孔融就放下心了。反而,他的沉静,让他两人更加的不安。
“暴风雨前夕……总是这么安静。”
站在城楼上,孔融如是跟田楷说道。田楷忧心的看了城下一眼,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啊,他都沉静了这么些天了,外表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怕暗地里是在调运兵马,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我东平陵呢!”孔融蹙着眉,正欲开口,忽然看到城下有了动静,便是吃惊的看向田楷,问他:“那是何人?”
城外,有一骑马跑来,似乎是试图靠近东平陵城门。然而,那在外围的文丑人马,他们的巡逻兵在发现了这一动静后,也立即从着好几个方向杀出了不少的人马,连连呵斥,准备要将他拦住。然而,对于呵斥之声马上人是充耳不闻,仍是忘我的望着城这边奔来。他的举动立即引来那些人马的不忿,纷纷的扯动弓箭,刷刷的向着马上人攒射而去。
马上人马不停蹄,仍是往前奔去,对于那些射来的箭,他是在着马背上左右闪躲,甚至吊在马腹边,将之一一躲过。
“来而不往,非礼也!”马上人伸出手,一连拽了敌人射来的两三支箭羽,扯了马鞍旁边的一支弓,将这两三箭一齐搭上。人在马背,马不停蹄,忽然回过身来,将手中弓弦扯弯了,对着后方的追兵,就是一顿啪啪啪的射。
三支箭,如连珠似的,立即望着追来人的当胸射去。这三箭虽然在一个弓上,说来也奇怪,三支箭,突突突,连环而出,分杀三人。这三人一味的迎上来,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着了箭,惨呼一声,立即滚落下马。他这一出手,也的确是吓煞了其他追上来的,本能的将马稍稍落下。而就在这一瞬间,前面在跑的人,也立即抓住机会快马乱奔,又跟他们拉下了一段距离。
城头上孔融眼神不好,又距离得远,一时没有看清来人,便开口问田楷。田楷呆呆的看了片刻,也是没有认出来人,只是摇了摇脑袋。倒是孔融此时看得真切,激动着身子,连连催促:“快快,快放下吊桥,开了城门,接应来人入城!”
对于孔融的举动,田楷虽然不解,但听他这么一说,想必他是认得此人的,也就不再二话,立即喝令叫左右放下吊桥,开了城门。现在的形势也的确容不得他们稍稍犹豫的,要是耽搁下去,其人都跑到城门边了,而城门未开,后方追兵又来,则就麻烦了。城下那人本欲是要边跑边叫城的,好在他举眼一看吊桥已动,心放了下来,不顾一切的望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