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一头雾水,连忙说道:“孔文举虽然是学富五车,声望在外,让他坐而论道,教授一些学问还是可以的,可要是让他领兵打仗,只怕非其所长。不然,何以有都昌之围?想来他就连一些蛾贼都对付不了,何以一出师就败陈然之?陈然之他的能耐想必我不说,在场众位都是知道一二的,以他的能力,如何会轻易败给孔文举?实是大出我之预料,只怕其中必然有诈。”
众人听来也是,纷纷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陶谦一看,哈哈一笑,说道:“这大家就不理解了吧?想来当初他孔文举本来是可以得到临淄之地的,可他为何突然又交出来,那还不是希望得一安生,妄想偏安于北海罢了。可袁本初这么一做,不正是在扇他的耳光,断他生路吗,他焉能不怒?有所谓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正是谓此也!”
“更何况,孔文举虽然不善兵,然他审时度势,在起兵之后立即联络田刺史,与他携手。想来以他二人之力,对付一个陈然之虽然说起来尚且勉强,但亦不能完全否决。想来马尚且都有失前蹄的时候,他一个陈然之,就算再怎么能干,也终是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被孔文举二人联手击溃,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原来如此!”众人听陶谦这么一解释,皆都是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刘备也是被陈诺在东平陵的一场伏击给打怕了,所以听到陶谦说陈诺会被孔融给击败,自不免怀疑,更加的不服。不过如今听陶谦一说,也是稍稍释然,加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否认不得,也只好表示理解。他想了想,问道:“那如今青州的形势……”
陶谦笑道:“袁本初能够经营下一个偌大青州,那还不是全靠了陈然之之力?可惜他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还妄想着先弄臭了陈然之的名声,让他在青州站不住脚跟了,再将他叫回去,好为他长子袁谭接手青州铺平道路。只可惜他是太过心急了,在没有任何准备下,突然下了这道命令,最后造成如今不堪之局面,那还不是他自己搬石头砸他自己脚,自毁名声?想来青州有个陈然之在,那才是青州,才是他袁家的地盘;如今陈然之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一个饭桶的儿子,如何能独撑局面,崩塌那不是早晚的事情?”
刘备眼前一亮,说道:“青州如果能够再次落入公孙将军之手,对我徐州而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本来,我还担心着陈诺站稳了青州,如今又插手我开阳之事,我等难以应付。可如今看来,这青州一乱,陈诺一失踪,他是自身难保,我等亦不必担心他对我徐州构成威胁。倒是,如今青州一乱,机会难得,我等若能迅速平定了开阳,再发兵青州,协助田大人等撵走袁绍所部,则青州安定,徐州自可无忧矣!”
刘备话里左一句我徐州,右一句我徐州,说来好像他就是徐州人似的,听得陶谦也是怪舒服的。他人倒是没有主意这些,反是被他的话给勾勒得美滋滋的。想来,他们也不难明白,如今徐州之不稳,人心之惶惶,除了臧霸在开阳闹事,更多的因素自然是来自于北面的青州。想来,如果青州都不保了,等陈诺坐稳了后,联手臧霸发兵徐州,则徐州之地只怕也是难保,是以不免衷心惶惶。不过如今听刘备一说,若能迅速平定了开阳,再发兵青州,趁袁绍腾出手来之前将青州拿了,则徐州自可高枕无忧,众人也是被他的构想给引燃热血,纷纷点头称好。
陶谦自然是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无故响应公孙瓒,亲自带兵去青州帮助田楷对付袁绍的。如今来自陈诺的威胁突然瓦解,他当然希望借这个机会,迅速的平定开阳,迅速的发兵青州援助田楷,以此奠定徐州的基业。他这里与众人商议得那是热火朝天,无非是组织最后一次之攻击,务必一举拿下开阳。
众人是信心满满,皆都是抢着要任务,有的甚至为了是先锋还是替补做着争执。陶谦这里正商量得热火朝天时,不想帐外又有东海来人,送来紧急书函。陶谦拆开看了,脸色立即暗了下来,以他善忍的脾气此时也是不禁大骂一声,差点就要发作了。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何以会能弄得陶谦如此神色,但都一时不敢言语,只看陶谦动静。
刘备观察了片刻,问道:“看使君如此动怒,莫非是东海后方出了问题?”陶谦哆嗦着手,看了刘备一眼,许久才长叹一口气,向他点了点头,同时说道:“我早知东海那支驻军动不得,谁想我这里刚动,下邳那边就有了动静……阙宣那厮,居然趁我东海人马空虚之际,突然挥兵北上,占我下邳城,又攻我东海。如今,如今东海形势如危卵,只怕这里我们是不能再呆了,需迅速回兵北海!”
他此话一出,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顿时轰得众人都是反应不过来。
刚才因为青州那边的消息而大喜,现在因为东海后方的消息……而大惧。
青州那边毕竟还好说,一时没有到火烧眉毛,所以他们尚能在陈诺攻打青州时坐得稳当;然而,北海就不一样了,那里不但是他们的大后方,且还……他们的家小都留在郯县城中,若是被贼人攻破了城池,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