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想到这里,田楷将身又自缓缓落坐,看了侦骑一眼,说道:“这些都是贼人的诡计,就算他再怎么攻打又能如何,只要我增调兵马过去,还怕他能骑上我昌国城头不成?哼,我也不过去了,你传我命令,将城中所剩各营兵马全都速调往东门,务必全力支持东门守军,守住此门!”
“这……可如此一来,要是其他各门出事就再无援兵可言了……”
“去办!”
田楷可不想听他再啰嗦了,今夜都被他打扰两次了,他可不想再被他打扰第三次。看到田楷坚毅的神色,侦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连忙拱手称诺,转身出去了。他一出去,田楷立即命令左右:“不管贼人如何行动,你们记住,他的目的不过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引开我的注意力,好让他混入城内的奸细趁机下手烧毁我之粮草。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任何情况,也决不能放他们任意出入。若是再要让他们在我帐下跑来跑去,正好被暗藏在外的贼人看到,则我瓮中捉鳖之计就要落空,大家就要白白忙活一晚了。哼,他陈诺不是喜欢烧人粮草吗,我这次就要将他的这些好手一网打尽,看他今后还敢随意派人出来?”
“尔等可让人在营外数里处设置障碍,不得让侦骑任意出入,再行打搅,知道吗?”
“诺!”得到了命令的众人相继从田楷大帐出去了。
这一切,典韦他们都是看在眼里。
“将军,我们还用等到什么时候,到底要不要下手?”众人不耐烦的声音,典韦全然没有理会。他眼看着两骑先后进去又出来,已经很是纳闷了:“如果第一骑进去是通知里面的人有所行动,那么第二骑呢?他进去又是干什么?看来,我先前猜的没错,在这营帐之中应该是有个大人物,这些侦骑不断的从东门而来,是要向他请示什么。”
“大人物?”
典韦眼睛转着,心下嘀咕:“在昌国城中,最大莫过于田楷,而诸事决定之权,也只有田楷能够拿得出,别人是没有这个能耐的。如此说来,这里面的人,莫非就是田楷?”对于自己的猜测,典韦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如果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此之时,他就算不在东门,也应该在县寺或者营屯才是,怎会跑到屯粮之地,这不符合道理啊?”
想到这里,典韦一下子迷糊了。不过,当他联系起那些黑暗中闪出来又躲进去的人影时,他的思绪又豁然一下子开朗了:“不对!田楷他这是亲自坐镇,准备要拿什么人啊!可会是什么人呢?”不论他怎么猜测,他此时也绝不会想到,他来烧粮的事情会被田楷猜到。不过,既然已经明白田楷是在设伏拿人,那他就算再怎么愚蠢,也决然不会一头往里钻进去。
但要让他就此撤,实在不甘啊……
不说陈诺只给他三天时间,就算是没有这个限定,他此时既然在昌国城里了,粮草也在他眼前,要放手,谈何容易?是退,不舍;要进,明知不可!此时的典韦,实在是烦恼。更加烦恼的是,他身后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在不停的催促着他,让他早做决定。也不能怪他们,此时他们身处敌营,若不能速战速决,时间一久,天就要亮了,等亮了再想行事什么都白说,他们要出城也难。典韦也实在听不得了,鼻子重重一哼,说道:“都不需啰唣,我自有决定!”
这些人毕竟都是出身武卫营,典韦是他顶头长官,对于典韦他们是有敬畏的。既然典韦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们再要说话也实在不懂事了,只好是一个个相继闭口,不再多话。典韦在暗暗做着决定,或许,眼前还可有转机。
“将军,快看!”
典韦也已经主意到了,就在北面,本来寂静漆黑的天空,突然出现了火光。光芒冲天,很是骇人,就算是东面的火光,也不过如此。典韦心下一愣:“主公说他要亲自出马送田楷一个大礼,这个大礼,难道就是指北门?”他心下猜疑不定,就在这时,只见远处有星星之火传来,分明又是一骑马向着这边飞奔而来。只是这次,那骑马还没有靠近大营,远远的就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那骑马耽误了许久也没有动静,不再挪动一步。正是典韦猜疑不定时,那骑马又动了,而且比起先前两骑更加仓促,来如去风。这骑马,带着狂乱的得得得,径直闯入大营。虽然有人想要试图出来阻拦它,但还没等他靠近,就被对方狂乱的节奏所惊扰,不敢强行拦阻,向着两边避开。
黑夜里,这骑马径直闯到先前的那个大帐外的数丈处,这才落定。
人下马,轰然掀帐。
“大人大人!”
来人掀帐所带出的风动,霍拉一响,差点就将油灯上的火给扑灭。田楷握在手中的毛笔,落在竹简上,被这昏暗的灯火所覆,如野鹿被猎人突然惊到了,一顿,一错,捺出了一个大大的黑点。田楷心口一跳,恨声不已,将笔一丢,豁然抬起有来。正要发作,却见那侦骑满身是血,哭着脸,向他长声叫道:“大人呐!北门,北门……”
“北门?”一直都是东门传来消息,怎么又关北门什么事了?田楷长身而起,脸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