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黑袍的手掌。
黑袍,抬起头傻乎乎的看着老者,见老者笑,他也笑了。老者拉他,他并没有拒绝,本能的站了起来,跟着他走。老者看见,啊哈哈一笑,对着黄裳说道:“看来裳儿你从今以后要多一个师弟了。”不等黄裳回答,抓起黑袍抢身就出了门户。黄裳微微一愣,也没有说其他,赶紧跟了出去。可老者这次走得颇急,一个瞬息已走出了数丈之远。
黄裳不敢逗留,赶紧扯步急追,几个箭步才能勉强追上老者。老者身子猛然一顿,一个回头,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黄裳一愣,心里怪道,我不跟你还能跟谁?话未出,老者随即吩咐道:“对了,先前于大帅已经差人过来找过为师了,为师这才知道你回来的消息。你不用歉疚,我想告诉你,于大帅有事要找你商议,你这便去吧,就算他支使你出外远干,你也不必再来回禀为师了。就这样……”
老者说着,抓起黑袍,望前就走。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黄裳微微一愣,一股落没的神情席卷她的整张脸。
“师父是不是有了这个师弟,他就不再要裳儿了?”
黄裳怔怔风中,心里的酸楚无法倾吐。但这些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念头,在想到师父的交代之语后,不敢耽误,身子一动,循着于毒营帐的方向,疾步赶去。
……
……
徐州,开阳城。
城内是被困的臧霸一部人马,城外则是陶谦和刘备的联军。联军有数万之众,将开阳城团团围住。围打了半月之久了,开阳城仍是未破。刚才的一轮攻击,同样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死亡,日渐惨重。
“刘……刘府君,我看今日要不就这样吧?”
陶谦实在是太心疼了,死的花花的人,多数可是他手中的精锐丹阳兵啊。这支兵马精壮,可说是他的王牌之师,人数本来不多,招募训练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眼看一战下来又是死了那么一大截,焉会不肉痛?然而,负责督战的刘备,他在听到陶谦的话后,反是神情激昂,与他争辩起来。
只听刘备慷慨陈词:“陶使君,非是我刘备不仁,不懂爱惜这些人马,不知伤亡之惨重。实在是开阳一日不拔,如鲠在喉,我等便无一日之安宁。再者,在临走前我刘备可是答应田刺史他一旦回到徐州,等一切安定后便要立马向他增援,协助他共同对付陈诺的。可如今,就算是我们想要增援青州,奈何开阳一日不拔,我等一日也就要被他牵制在东海一线,再也不能轻易踏出琅琊半步。何则?我等一动,则身后有臧霸在开阳为我等之后患,是以不能轻举妄动。但从青州那边传来的消息陶使君你也是知道的,我等走后不久,陈诺一部联合北海孔融,顷刻颠覆青州,将田刺史围困在昌国一城,情势已是危如累卵。就算是我这里等得,他那里岂能再等?若在我等援助青州之前,而昌国被陈诺攻破,田刺史败亡,则我刘备岂不是失信于人,失信于天下,叫我刘备将来如何面对天下人,面对陶使君?”
陶谦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引来他如此一番长篇陈词,不觉汗颜。
他赶紧伸袖揩拭额上的虚汗,一面跟刘备说道:“使君果然是信义之人,我不如也。”退居他身后,不敢再多插嘴一句。刘备也没空理他,眼看前方失利,立即上前督战。
刘备一动,陶谦身后,部将曹豹一声冷笑,钻出来向陶谦说道:“刘府君他只不过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手上不出一兵一卒,用的都是我徐州的兵马,死伤不关他事,他当然不知道心疼。至于青州一事,谁人不在背后说他,道他昔日在田刺史最需要帮助之时,他却将自己身边精锐兵马全都带走来了徐州,却又假惺惺的将些残兵败卒留下来给了田刺史,实在是虚仁假义之辈……”
“说完了吗?”陶谦扫视了周围一眼,还好没有刘备的耳目在,眼看曹豹说得急色了,赶紧打断他。曹豹却是鼻子一哼,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嘿然一笑,继续道:“还有,青州之所以这么快失利,那还不是因为刘府君这厮突然跑路?想来当时青州的情况本来就十分艰危,他这一跑路,致使田刺史独木难支,这才一夜倾覆。哼哼,说起这些使君你也不是不知,想必也深刻明白刘备不过一小人尔!可我不懂,使君你却仍是放纵于他,还要跟他当面客套……”
“闭口!”
青州退兵一事,说起来陶谦完全可以用臧霸作乱他为了稳住徐州不得不退兵来搪塞,世人当不会责难于他。可说到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在臧霸消息传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退却之意,这才抓住机会退兵的。这件事情说来,他始终都是有一丝歉疚的,今听曹豹提起,内心难安,不免要将之牵扯其中。他让曹豹闭口,知道他内心不服,又即缓了缓口气,说道:“是人都会有些私心,更何况当时情况确实有些不容乐观,继续呆在青州只怕身受其累,他能见机而退,明哲保身,我等确实无可厚非,今后不必再说他。”
曹豹鼻子一哼,反问道:“如他这般精明之人,不知陶使君将他放在身边,准备将来如何待他?说句不好听的话,陶使君你在时,他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