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了一个‘乌巢酒徒’的诨号,不知此事何解?我淳于琼又是何时得罪了将军,让将军你如此嘲笑于我?”
陈诺一笑,这事他想了起来:“咳、咳,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失口,将军不用放在心里。如果将军嫌‘乌巢酒徒’不好听,大可不必理会,就当我没有说吧。”陈诺说着,举步就要走。然而,淳于琼鼻子一哼,走上前来,挡住了陈诺的去路。他手一按佩刀,‘嗤’,拉出了寸许的刀刃。刀刃上,光芒如剑尖锐射进了陈诺眼睛里。陈诺眼睛瞳孔本能的一缩,但身子却是未动,鼻子轻轻一哼。
“淳于将军,有话好说!”袁谭脸上一黑,连忙开口。
淳于琼也不理他,只是向陈诺呵斥:“陈将军,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陈诺嘿然一笑,伸出手来,在他手背上一推。‘啪’,露出的刀芒立即缩了回去。他笑向淳于琼:“淳于将军,这刀芒太刺眼,还是不要随便闪动。”淳于琼鼻子一哼,嘿嘿一笑:“怎么,陈将军你此时说这话,是因为怕了吗?既然怕了,当初为何又要无的放矢,侮辱于我?今日你不给出一个解释来,我要你立即血溅五步!”
陈诺眉头轻轻一挑,故意退后了几步,眼睛端详着淳于琼这个浑人:“好吧,淳于将军,算我怕了你了。你到底要我做何解释,不妨提醒一声,我就按你的意思去说就是了。”淳于琼嘿然一笑:“什么解释?我要知道,这个‘乌巢酒徒’作何理解?为何偏偏是‘乌巢酒徒’?”
陈诺一笑,点头道:“哦,我明白了,淳于将军你追问不舍,想必是对这乌巢不满意。啊呀,也难怪啊,那乌巢多大点地方,又岂是将军你看在眼里的?要不这样,如果不满意,你看这‘东平陵酒徒’……或者‘济南酒徒’,如何?对了,干脆‘平原酒徒’,多霸气?”
“噗嗤!”袁谭在旁边听来,被陈诺语气所逗弄,一口气憋不下,差点笑了出来。淳于琼一听,已是肺都气炸了,又看到旁边袁谭的表情,更是挂不住了,嗤的一声,拔出刀来,一刀向着陈诺当胸砍去:“陈诺小贼,你在找死!”陈诺也是眼疾手快,看他拔刀,已是身子往后一退,险险的避开了他这一击。同时,他的右手也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向淳于琼呵斥:“淳于将军,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乌巢酒徒’,也不喜欢‘平原酒徒’,那没关系啊,你大可自己去想,随便你什么狗屁‘酒徒’,也跟我无关,何必在袁将军帐下动手?这一刀我不跟你计较,若想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袁谭也立即走上前来,劝道:“这个……淳于将军,不可动手!”
淳于琼自仗武力,根本就不把陈诺放在眼里,借故发飙,哇哇一叫,喝道:“陈诺,我看你有多大能耐,敢跟本将军不客气!”刷,一刀猛劈陈诺而去。陈诺鼻子一哼,拔刀而出,刀光如一道匹练直击淳于琼而去。‘啪’两刀相对,震出一星火花。陈诺撤刀,活动了一些被震麻的手臂,心里叫道:“这小子力气不错!”
淳于琼一刀对砍,向后跄踉退了两步,再看陈诺,心里也是微微吃惊:“看来陈诺这小子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一刀,又即劈下。陈诺也即举刀来挡。两个人在帐下刀来刀往,‘叮叮’、‘当当’,倒像是打起了铁来,只见本来光线不好的大帐,此时火花乱窜,如龙蛇之走,好不耀眼。袁谭眼看劝不了,干脆也不劝了,退身避到了帅案前,瞪着眼睛细细的观看起两人的酣战来,看到奥妙处,心里不免暗叫两声好。
帐外……
“咦,里面怎么打起来了?不好,不会出事了吧?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可是将军没有传唤,我们不好进去。”虽然这么说,帐外的守兵商量了两句,也就立即转身来,仗着剑戟,就要进帐来查看。“将军……”首先进来的一个刚刚叫出声来,忽然一道刀光猛的冲来,他抬头一看,吓得往后一撞,把身后那人也给撞到在地。“好凶猛的刀气!”爬起来,哆嗦着不敢上前。袁谭看见,连忙挥手:“没你们的事情,都给我下去吧!”那两个得了赦令,立即转身就走:“乖乖,好险!”
帐内,袁谭看见陈诺一击好刀辟出,不由眼睛跟着一亮,喝了一声:“好!”跟着,噗通一声,淳于琼被陈诺一脚给踹趴在地。听到这声好,淳于琼鼻子一哼,看向袁谭。可怜袁谭,立马闭口。淳于琼也不敢对袁谭撒气,眼看陈诺抽身后退,他是虎吼一声,手掌一拍大地,身子往后一弹,接着往前一纵,对着陈诺顶门,飞身砍下一刀。
“死!”这个字,有如风雷一般,滚滚砸下,直击陈诺。
陈诺,嘿然一笑,早已经找出对方破绽:“中看不中用!”随即一闪身,一起手,一刀打出。‘篷’直砸淳于琼手中刀,淳于琼手臂一震,大刀差点脱手。陈诺也不想伤他,徒手一抓,将他身子一扯,一声喝:“你给我下来!”轰,可怜淳于琼胖大的身躯落在地上,砸出漫天的灰尘。陈诺退后两步,拍了拍手掌,嘿嘿笑道:“怎么,淳于将军,你还有打吗?”
淳于琼,刚才被他一摔,鼻子着地,砸得鼻血直流。他此时抬起头来,一擦鼻血,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