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眉头一皱,没有想到典韦居然有此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次没有劝动,第二次又来了。他此时听来,心下一动,问道:“对了,典将军你能说说你是如何进入陈将军帐下的吗?”典韦立即点了点头,将黎阳时的遭遇全都给太史慈说了。听到陈诺在黎阳时抓了典韦,又因为典韦一句话,立即放了典韦回去,太史慈便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对于陈诺坦荡的心境钦慕不已,叹道:“想来若非是典将军这样信义之士,天下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守住此诺,被陈将军放了后还能回去。不过,典将军你信守承诺,他陈将军也是坦荡之人,非有广阔胸襟不能比,慈听此事后,倒是对典将军你与陈将军这段事迹很是钦佩不已呢!”
太史慈的心下却是一松,暗道:“如此看来,陈诺爱才不是口头上说说,他倒是能够放开胸怀。此人能有如此胸襟,当可成大事!若我能投入他的帐下,却也是我的一番造化。”太史慈这么一想,突然耳边传来马匹惊嘶之声,他抬头一看,只见数十丈远处,正有一匹马带着一人向着辕门处奔去,眼看就要冲出去了。
“快拦住他,他是奸细!”
“贼子休走!”
典韦扯步向前,想要动手,这才发现背负的双戟没带在身上,无法抛掷了。他心里一急,怕奸细跑远了,就要徒步去追。只恰恰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口风声,呜的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数十丈处奔跑中的那匹马,忽然被人一箭射中脖项,悲鸣一声倒地。那奸细栽下马背,摔晕了过去,典韦立即让人拿了下去。他这时回过头来再看太史慈,知道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便是心下好不佩服,连连道:“子义太过谦虚了。如这般百步穿杨的箭法,岂是皮毛能为?”
太史慈收回了弓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