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是一亮,嘴角微微一起:“贼人还是被骂出来了,不知这守城的是……”他一面喝令骂战人退后,一面叫来高顺,与他低声说了两句,高顺看了眼前的城墙一眼,立即是嘿然一笑,点着头答应了一声,带着后面的人马自走了。典韦也不知道高顺去干什么去了,不免多看了两眼,陈诺见到,呵呵一笑:“好了,高将军自有他的任务,现在你随本将军去会会,会会这黑厮!”
这时,吊桥被完全放下,城门被打开,当前一人黑袍黑脸,手中捏着一杆黝黑体的长矛,矛头如蛇,陈诺一眼就认出,这是张飞。同时,陈诺心里一喜:“看来我猜的倒是没有错,刘备自去救灵县去了,留下了张飞守城。只是这黑厮,哈哈,有意思。”带着人马,迎了上去。
城门一开,吊桥还没有完全放下,张飞就呵斥如雷,拍着坐下马,望着前面冲去。那马倒是神骏得很,被张飞催拍,居然是两只后退一蹬,两只前蹄一划,如天马一般,离着半丈的距离就冲将出去,往前凭空又划出了丈许,方才四蹄着地,履在了地上。张飞这一跨马,算起距离来也已经驶出了数丈之远,那些骂战的士兵虽然早有了准备,但仍是没有来得及躲过张飞快马的追击,就有两个被张飞手中一杆长矛挥起,钉杀当地。
“哐!”等到吊桥真正落下时,张飞已经连杀了三五人,他身后的士兵气势大盛,连连咆叫着。
陈诺看到这一幕,不由捏了捏缰绳,轻轻一笑:“果然不愧是张飞,有两下子!”便是他身边典韦看来,也是眼前油然一亮。不知为何,只要见到这种难得遇上的对手,他是心痒难耐,立即向陈诺请命:“这厮猖狂得紧,不可让他占了便宜,请主公让韦出马!”陈诺也不知道典韦和张飞比到底谁跟厉害一些,听他如此一说,眼睛也是一亮,点头道:“善!”有交代一句,“不过典君一切小心,这厮也不是善辈!”
“知道!”
典韦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扯着马,向着张飞兜头就迎了过去。张飞连杀了数人,这才算是稍稍解了气。不过,被他杀的几乎没有一合之地,杀着也实在没有意思,也正是他颇感高手寂寞时,斜刺里突然一声炸雷,一人扯马冲了出来。典韦拔刀在手,恶狠狠的指着张飞:“黑厮休得猖狂,吃吾一刀!”
张飞突然看到典韦冲出来,先是一声吃疑:“居然有不怕死的,好啊,厮来得正好,俺张飞就送你一程!”哗啦,一矛将手中挑中的那人举起,突然沉喝一声,猛然甩出,望着典韦劈面砸来,同时一提胯下马,长矛直举,掩袭在后。典韦抬起眼来,只见迎头飞来一具尸体,心里也是大骇,不及细想,举起刀,当中砍下,直将那尸砍做两半,血水跟着劈面洒下。典韦不理这些,知道对方提马而来,势必有后招跟着出来,是以不做他想,一刀挥出的同时,反手拔出一戟,将这一戟远远的甩了出去。
“喝!”
典韦一戟甩出,带着呜呜的风声,径往张飞而去。说起来,他两个相距尚有数丈的距离,张飞一矛抛飞一人,其实也是使了大力气。只他本以为借着尸体的掩护,提马再来杀典韦。只他哪里想刀,他刚冲出一半,目标还没有达到,首先就迎面飞来一支铁戟。光从这呜呜的风声里判断,这一戟甩出当有千钧之里,若是勉强去挡,虽然能够接住,当也不免要吃些亏。张飞虽在乱战,心里比较细腻,电光石火间算清楚了这点,便即有了主意。不等铁戟飞到,他是沉声一喝,将身望着旁边一歪,向着马腹下坠落。
呜~~那霸道的一戟,最终是带着风声,从着张飞脑门上飞过。张飞则借这一坠之力,将手中长矛一缩,再一捅,望着迎面而来的典韦的胯下马马腹刺去。说起来,典韦一戟飞出后,突然不见了张飞也是吃了一惊。只戟落之后也不过一瞬之间,根本不及典韦去思考,张飞的一矛就已经刺到。但是身处场中的典韦,本能的反应使得他感到了危险,不等张飞一矛突袭过来,他手起一刀,呼的一声砍了出去。
这一刀,刚刚扫即马腹,张飞手中的长矛矛头就已经袭了过来。当因为有准备,张飞的矛没有刺到典韦的马腹,倒是因为这个交错,两人兵器相撞,擦出一团火花来。两兵器相碰,都觉虎口一麻,典韦还不觉什么,毕竟他的一刀斩下时是顺着马腹而下的,力气也不用走偏锋。而与之相对的张飞就不同了,他一只手抱着马腹,又是侧身使力,哪里能使得出全部力气?如今又被典韦这口巨力一震,身子一顿,差点就要被震下马背。也是张飞反应得快,在将欲落马时,手上一勾,双脚一团,又即团上马背。
这只是两马相交一错之间。典韦一刀砍开了张飞一矛后,马不停蹄,仍是往着前方冲去,这也就给了张飞喘息之机。当然,当张飞翻身再上马背上时,典韦又即快速的兜转马来,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从后冲来,举刀直砍张飞后背。
“呜!~~”
身后那口刀带着的呜呜风声,传入张飞耳里,顿时将还没有完全坐直身的张飞吓了一跳。张飞是反应急速,不等危险逼临,那本来没有坐直的身子,在这一刻再次一歪,抱腹而走,再次躲过了典韦这一刀。典韦这一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