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蔡文姬等人什么表情,便即带着人望着张白骑帐下钻去。只他刚刚掀帐而入,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猛然灌来,只呛得他眉毛一拧,却也不做理会,直直的走了进来。帅案前也没有张白骑的影子,倒是空酒坛子跌了一地,左校左右一看,这才从旁边的榻上发现倒卧的一人。不用说,就知道是张白骑了。
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张白骑,左校眉头一拧,叫来帐外人问话,却是知道了大概。他仔细一想,怪不得先前进帐时有一人醉卧在地,敢情将张白骑灌醉的正是他。只是,看先前那人他也不认得,张白骑又是如何跟他喝成这样,实在不明白。他这边要回张白骑的话看来需要等张白骑酒醒来,现在却是不能。他想了想,也只能是转身出帐,就要去向蔡文姬问话。
只是这时,有一卒子过来,想要代陈诺传话给张白骑。却是陈诺出兵匆忙,本来是准备带上高顺的,只那高顺醉酒,他也不好再带上他,只好将他留在帐下。本来要让高顺顺便传句话给张白骑的,只是高顺醉得实在太过严重了,倒榻就睡了,也只好是另外派了人来传话了。那左校一见,便拦住那人,让那人将话跟他说了。左校听到陈诺出兵的消息,微微一愣,尚未说话,那边蔡文姬早已经听到,赶紧是走上前来,向左校问道:“这位头领,你们是说陈诺陈将军他已经领兵出去了?”
左校看了蔡文姬一眼,说道:“是便如何?你一个小女子问这些干什么,吃好了你们就走吧,别在这里晃晃悠悠,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遇到一两个不懂事的,到时有麻烦缠身了,可千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左校这句话有点吓唬人的味道了,但蔡文姬是何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听得左校说是,便是心里一喜,赶紧道:“你是说陈诺就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有来错地方。”蔡文姬说着,又赶紧回过身来,拉住陈诺一对年老‘父母’的手,与他们说了没有找错地方,陈诺就在这里。那陈诺‘父母’听来,也只是‘儿’‘儿’的轻唤个不停。这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逃不过左校眼睛,左校听来,自然是愣住了。
陈诺先有指挥天王寨击退叛徒王故,杀退胡赤儿,后有带着他们重创陕县西凉人马的壮举,其人对于天王寨上下来说,可谓是有莫大的功劳。不说张白骑对陈诺感恩,便是左校亦是钦佩陈诺其人。左校此时眼看着陈诺的‘父母’就在眼前,也是一下子愣住了。他先还道是听错了,及至仔细一看,陈诺却是有几分与他‘父母’相像的地方,便是赶紧上前,向着蔡文姬追问起来。这一问,也立即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赶紧是埋怨起蔡文姬来,只怪蔡文姬不早说,又立即一面请着他们到旁边的一座大帐里暂时歇了下来。
那左校又立即让人再备上一些好菜好饭,一面招待着他们,一面又向陈诺‘父母’表示歉意。只那蔡文姬一心要见到陈诺,好将陈诺‘父母’交付出去,却是拉住左校,要左校告诉她陈诺的踪迹。左校也是将听到的消息跟蔡文姬说了,只说陈诺带人去迎一个小将去了,那小将有可能是赵雪云云。蔡文姬听来,心里边挂念着赵雪,却也不放心,想要自己跟过去看看。毕竟,赵雪曾救护过她,与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却也融洽,如今赵雪失去了消息,她当然极是担心,便要恳求左校,希望左校能代为照看陈诺‘父母’,她则领着余下的随从去追上陈诺。
那左校听来,脸上一松,差点就要笑出来。他还道蔡文姬是在跟他开玩笑的呢,只是见得蔡文姬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便是心里咯噔一跳,赶紧说道:“这不成!你一个姑娘家的,我如何放心让你过去?再说,这件事情有陈将军亲自出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且宽心在这里等着,陈将军迟早会回来的,你却冒险不得。”
蔡文姬却仍是摇头,只是固执要去。那左校也说她不过,只好妥协下来,亲自挑选了两百的精锐给她,让她带上。只他本来是放心不下她的,还道最好自己能够跟过去,只是因为张白骑醉酒,营内无人主事,他却需要留下来片刻抽不开身。那蔡文姬反复叮嘱了左校两句,让左校好好代为照看陈诺‘父母’,她这边带了两百多人,一路出了辕门,沿着陈诺人马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却说陈诺自领了人马,一路风风火火望着东南方向而来,一路上却也遇到了不少股兵马。只是这些兵马大概都是西凉的散兵,因为西凉大股人马走了,他们追赶不上,或者是有心不追赶,纷纷潜入山林草泽间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陈诺遇到一股最大的人马也就三五十人,被陈诺领着黑甲军稍稍一冲,也就溃散了。那陈诺继续望着目标前进,却兜头遇到了一伙被匈奴骑兵追打的人马。期间,匈奴骑兵成股成股的望着这边添兵,而那支被追打的人马,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回过头来与匈奴骑兵大战。只是碍于匈奴骑兵实在太多,一时摆脱不了,两边的拉锯之势,也立马变成了单一被围打的局面。虽然说这伙被围追的人马势单力孤,也立即陷入了重围之战,不过好在其中有一员小将,手持一把长枪,挥洒自如,枪出如电,将所有的挡敌破之于枪外,很快就杀出了一条重围,带着众人外围外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