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夹角间。
四肢交缠间,眼前灰尘飞扬,于云何差点没吃一嘴灰,半眯起眼睛掸去灰尘。
盛暄和见好就收,扔了黑板擦举白旗表示休战。
于云何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盛暄和看着于云何鬓角一抹白,伸了手:“小哥哥为谁白了发?”
景行之拿着不过关的订正经过,听到这话简直要向盛暄和献上膝盖,奉劝道:“哥,你真不考虑低调点吗?”
于云何吹了一口气,烟尘在两人间弥漫,隔着雾蒙蒙一层轻轻道:“为你。”
还没走远的景行之腮帮子疼,得,双箭头,你俩玩得开心就好。
明明一开始以他哥单方面乱舞为主,谁想现在于云何越来越配合了。
没给盛暄和得瑟的时机,于云何紧接着加了两个字:“才怪。”
盛暄和没有被戏耍的不悦,追问:“不为我为谁?”
“当然是为了,”于云何舌尖在上颚游走片刻,吊足了盛暄和的胃口才揭示正确答案:“学习。”
不待盛暄和说话,于云何自己就笑了起来,这答案真是鬼话,是个人都不信。
叶朝看向右侧时于云何正在用湿巾擦去粉尘,敲了敲讲台:“二位,过来啊,别光顾着研究抛物线运动就不给我检查订正,全面发展才是正道,要坚定不移地坚持五位一体道路啊。”
于云何揉了揉鼻子:“来了。”
递上卷子,等待宣判。
右肩一重,不用看也知道是盛暄和这个挂件。拍拍毛茸茸的脑袋,于云何歪头提醒:“起开,要枕去左边。”
语毕又开始纠结,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哦。”盛暄和拖长尾音,依言搭在左肩。
右肩,是之前被打的部位。医生的诊断是肩胛部软组织受伤,两个多月过去了,难道还没好吗?
不对,之前往右肩靠于云何也没怎么阻止。难道是因为天气冷,血液循环比较差所以又出现疼痛感了?
盛暄和皱着眉头思索,他到底不是医生,不能知道具体状况。
叶朝轻轻放下卷子:“你怎么这么多没订正?”
“你不是说不会的就不订正吗?你说不要弄虚作假的。”虽然上节课他睡得不少,但是这么几句关键的他还是听了的。
叶朝一时语塞,良久:“我讲完了整张试卷啊。”
“可我还是不会啊。”于云何眨巴眨巴眼睛,以他这个学渣人设,相当一部分题目应该讲了还是不懂啊。
要是老师一讲,学生就能懂,那岂不是人人满分人人清北?
多么诚实的答案,给了叶朝会心一击。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叶朝愣住了,半天没想起来该怎么回,最后只能挥挥手让他下去订正。
“等一下,”叶朝又喊住了于云何:“等会把你的小练十九带过来。”
“啊?”
“我的小练不知道扔哪儿了,你的卷子干净。”
干净,其实就是一片空白吧?于云何不禁想要赞美叶朝的说话艺术,这是时光的积淀。
刚回到座位上,盛暄和也回来了。
于云何投以求助的目光:“不是他说不要弄虚作假吗?”
又要别弄虚作假,又要全部订正好,这不是矛盾的吗?
这实诚孩子,居然还真信了。
盛暄和简直要被于云何单纯到了,哑然失笑:“这个不重要,你抄我的就行了。”
一头雾水,于云何郁闷地抄完了所有答案,带上小练十九顺利交完了差。
“你肩膀是不是还疼?”盛暄和小心翼翼触上于云何的右肩。
于云何点头,又摇头否认:“还好,轻微的疼痛而已。”
盛暄和不信,如果只是轻微,为什么要让他把脑袋挪开。
但是转念一想,不让他枕在右肩却肯换左肩枕。于云何这样算不算种纵容,默许他的亲近?
心里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爬,密密麻麻爬满他的整颗心脏。
痒,但是无从解决。
“是那次的后遗症吗?”
于云何摇头:“算不上,本身我天冷下来就容易不得劲。”
盛暄和五指轻轻按压在于云何肩头:“这是不要我负责的意思吗?”
嘲讽的笑声响起,于云何推开了盛暄和的手臂,语气中隐隐蕴含着些许怒火:“盛暄和,你无聊不无聊?”
盛暄和微愣,于云何是不是不高兴了?
无力感席卷了四肢百骸,于云何勉强笑了笑,刚才一闪而过的恼怒仿佛只是错觉,他收拾着桌上的:“没事,已经在吃药了,过几天就好了。”
别让我有不该有的期待。
太多撩人的话语,你问心无愧说出来没什么感觉,但我心里有鬼。
于云何揪着自己的领口扇风,好像这样能把脸上的温度驱散。
熟悉的青苹果味棒棒糖出现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