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旁长着一圈鸢尾,花早早谢了,叶子黄枯,凌乱成一团。几排野李树挺立着,深红的叶早已归于大地,光秃秃,丝毫不影响视线。
四人停留在一块平滑大石头的前面,小花园里有五块石头,分别写着“仁义礼智信”。
他们身前这块是“智”,景行之强行解释:“这说明我们今天的行动是明智的。”
大石头前是一个根据景行之猜测小于三十度的斜坡,稍微用树枝清理了地上的落叶后,景行之把毛毯铺在地上,舒舒服服躺下,透过枯枝仰望被切割成一块块的天空。
盛暄和颇为暴力,拉开书包拉链,反过来,一堆东西下冰雹似的落了一地。
“啊,薯片,豆干,牛肉。”景行之的胳膊被埋在各种小零食里,极为幸福。全网首发.
大一点的东西盛暄和是慢慢摆在毛毯上的,自热系列的砸坏了怎么办?那么大一个柚子可能到处乱滚。
元溪一瓶瓶往外掏,奶茶,汽水,矿泉水,啤酒,应有尽有,甚至最后还掏出一本英语作业。
于云何心里为他鼓掌,太热爱学习了。伸手拍了拍柚子于云何想起一件不太妙的事情,他记得买水果,却忘了带水果刀。试问,如何徒手剥柚子?
问了一圈,元溪与盛暄和都没带,景行之举手:“我不知道我带没带,我包里吃的都是我妈收拾的。”
元溪继续一件一件往外拿,五六样糕点,三四种牌,就是没有刀。
于云何盯着柚子看了半天,后悔没买点方便剥皮的水果。
元溪冷不丁开口:“我想起来了,我有刀。”对上三人的视线,他又补充道:“削2b铅笔的那种。”
倒也不必特意强调是2b,于云何看了刀片长度,还是能破开柚子的。拿湿巾好好把刀片擦了一通,明晃晃的能反光。
这边于云何剥着柚子,那边景行之看着自热系列简直想再给于云何表个白,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太快乐了,太会选吃的了。
“玩什么呢?”景行之看着妈妈给自己准备的游戏道具陷入纠结,选项太多了。
盛暄和略思考:“飞行棋有点幼稚,狼人杀四个人玩没意思,三国杀太复杂,还是打扑克吧。”
“那就玩桌章?”景行之拆开扑克,来回洗了三次牌。
元溪和盛暄和都表示可以,于云何擦着手,坦然道:“你们仨玩吧,我看着就行,我不怎么玩扑克,技术很烂。”
盛暄和舔过唇角:“没事,你来,我给你当军师。”
景行之在一旁叫嚣:“当今社会,扑克打得烂,那还怎么过,这可是人际交往必备技能。”
于云何坐在大石头前,盛暄和坐到他后面,戳了戳他:“你后背疼吗?”
不碰不疼,于云何往前避,估计应该多了几块青紫痕迹。
看这反应,盛暄和也估计到结果,摇了摇头。
景行之慷慨激昂,无证上岗当起老师,喋喋不休讲了三四分钟技巧。
于云何认真听课,虽然他也略知一二,但是景行之这么热情,他也没必要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按顺序把牌摆好后,于云何觉得这把稳了。
“三黑桃赶紧的。”景行之似乎颇为自信,胜券在握,不停催促着别人出牌。
于云何扔下两张三,在景行之准备应牌时又扔下了八张牌:“三到七的连对。”
“我去,新手运气都这么好的吗?”景行之大吃一惊,一下子丢了十张牌出来,于云何手上只剩下六张了。
元溪抿唇:“要不起。”
于云何扔下剩余的几张牌:“顺子。”
九十jqka躺在毯子上,景行之觉得每一张大牌上的人物都在嘲笑自己。
有二和王又有什么用呢?根本就没有出牌机会。
又打了几局,于云何仿佛天选之子,运气格外好。拿到的牌都好出手,没什么散牌碎牌。虽然没有场场都赢,但是打得痛快不憋屈。
景行之恶狠狠咬下一块豆干,七局,于云何赢了四局,元溪胜了三局,就他一直输,这一局他势必扳回来。
“三带二。”元溪率先出了牌。
盛暄和脑袋搁在于云何肩头,扫视了这一手牌,抓住了于云何准备抽牌的手。
皮肤细腻滑嫩,一阵心荡神驰:“不要,你们走。”三个九不必现在出,可以拆进顺子里,最后再出对子。
盛暄和很喜欢这个状态,他的手臂穿过于云何肩头,抓着于云何的手教他打牌。如果不那么严格,可以说于云何被他抱在怀里。
于云何完全没注意盛暄和的姿势,他专心致志只想打好这一局:“对九。”
景行之气吞山河:“对a!”他就不信这俩人能有什么牌还能比对a大,二只有一张,炸弹显然也没有,刚才拼了一波顺子,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于云何扔出两张花里胡哨的牌:“王炸。”
景行之想哭,忘了还有这个。
“最后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