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魅力。
于云何来班上晚,不了解盛暄和。班上其他人都是高二就和盛暄和一个班,相处了一年多,也能说稍微知道盛暄和为人。
盛暄和是什么人?看似很好接近实则高不可攀的人。有什么事找他,他基本都是温和对待,但他对待别人是被动的。
举最简单的例子,班上大多数同性都会和盛暄和勾肩搭背,但盛暄和不会主动和别人勾肩搭背。谁都能说自己认识盛暄和,但是认真思考会发现并不熟。
盛暄和好像对谁都一个样,他虽然总是温和或者温柔地笑着,但他看人的眼神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要说例外,也就是景行之,毕竟那是人家的弟弟,理所应当。
这会于云何居然享受了揉头加端茶送水的待遇,太不符合盛暄和的为人处事了。用网络小说里的话来说,盛暄和一定是被妖怪夺舍了。
几个吃瓜群众不禁暗暗感慨校草的魅力,长得好看,真的能为所欲为。
朴瑶瑶渐渐被忽视,摆脱难堪后她跑了出去。
盛暄和当然察觉到别人的目光了,但他通通忽视了,毫无峰芒在背的压力。把水递给于云何后他又拿出了校服,扔在于云何腿上:“没准儿也和你衣服穿少了有关,不一定全是我的锅。”
这也太配合了,不去某戏某影实在是浪费天资。
下午一睡就是两节课,任周围唱念坐打,于云何自是不动如山,直到体育课前才终于还了魂。
去操场的路上景行之似乎情绪不高有些失魂落魄,他捏着衣角低头走路,差点撞到人,还是于云何拉了他一把。
景行之问:“于云何,被表白什么感觉啊?”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啊?”于云何愣了一下后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有时候觉得麻烦。”
难道景行之没被人表白过吗?
于云何想起中午和宁止的那通电话。
宁止说不需要于云何帮他创造机会追求景行之了,因为他不想追景行之了。他认真思考后得出结论,他不是喜欢景行之,只是想谈恋爱了。刚好景行之活泼可爱,满足他对另一半的幻想,所以会想追景行之。真要说喜欢,没有几分,做朋友挺好。
看样子,宁止这是放弃了成为表白景行之第一人的机会。不过及时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好,免得真的在一起了后悔。
“你就不会觉得开心吗?”景行之追问。
于云何摇头:“被别人喜欢可能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我也不确定。但是在我没有打算回应对方的情况下,这只会给双方带来苦恼。说白了,不是我喜欢的人喜欢我,那就不值得高兴。”
景行之一脸惊讶:“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于云何果断否认,而后眼神迷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盛暄和皱眉,为什么说了没有后似乎后悔了?
于云何只是突然想起看《天龙八部》时西夏公主招驸马,段誉起初想说王语嫣,最后却说了父母亲人。可以爱父母亲人真好,他真的只能爱自己。
发觉景行之盛暄和都看着自己后,于云何两手一摊:“非要说我喜欢谁,那我肯定喜欢我自己。”话说这俩人,是不是有点八卦?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大起大落,盛暄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体育课是整整两节课,一节课正儿八经上课为运动会做准备,另一节随便学生玩耍。
景行之拖着元溪去超市买零食吃了,于云何因为身体不太舒服,也没有打篮球,只是看宁止打,配合地吼两嗓子给他加油。至于盛暄和,中途被老师喊走了。.
宁止打了会球也没了兴趣,昨晚被老师训了一顿,情绪不高。看到别人踢毽子便拜托于云何去器材室拿,他则去了超市买水。
于云何对毽子这种玩具,情感很复杂。
很小的时候,白夕还没有嫁给陆连。孤儿寡母生活条件不好,白夕对于云何还是可以的。别的小孩有玩具,白夕只能拔鸡毛掸子的毛给于云何做了一个。
可是白夕嫁给陆连后就变了,于云何不懂发生了什么,他宁愿相信白夕是有什么苦衷。但是白夕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让他心灰意冷。
但那是他的母亲,小时候毕竟对他还不错的母亲。
心灰意冷过后是死灰复燃,渴望逃离,却一次次在幼年时的温情前缴械投降束手就擒。
仅有的那点温情回忆极为微茫,他也知道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并不靠谱,可能只是经历大脑加工后变得美好。
总要有个寄托的。
白夕越来越过分了,于云何也快撑不住了。他唯一的出路是逃离,十八岁意味着成年,意味着可以从一个家里独立出来。
于云何才满十八岁不久,加上现在高中,突然离开也不方便,难免有人问。他曾经想过,等高三毕业他就悄悄离开,去另一个城市,谁也找不到他,彻底销声匿迹。学渣高中毕业后失联,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白夕陆连也不会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