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何忍无可忍,说句脏话都不行:“盛暄和,我真的觉得,你很有病!”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吼的了。
盛暄和不以为意,顺着他:“行行行,有病就一起去医院。”
拗不过盛暄和,于云何只能乖乖被带去了医院。
排队挂号时盛暄和看于云何臭拽着脸,想缓解气氛:“为什么打架要打神经密集但是没有重要器官的地方?”
于云何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盛暄和:“因为疼的同时不会造成多大伤害。”
盛暄和反驳:“其实,我觉得这不是最合适的方法。”
“您老有何见解?”于云何扫码缴了费,拖着盛暄和往骨科去。
盛暄和一本正经:“最疼的当然是心伤,伤人于无形。”
内心复杂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咸在舌尖转了个遍,于云何终于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盛暄和了——骚!
他几乎不想再理盛暄和,明明上一秒还觉得这人挺正经,怎么下一秒就突然现了原形?白骨精还得被孙悟空三打呢,这位是变脸艺术继承人吧?
心有不甘,但于云何很少说脏话,顶多一句操,骂人词汇也就一句有病。让他说谁骚,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指着不远处的提示牌,于云何有气无力:“看见没?精神科欢迎你。”
盛暄和笑了笑,拉着于云何进了骨科医生的办公室,再胡说要错过目的地了。
医生年纪偏大,不慎浓密的黑发中灰白两色占据了大片。
“哪里受伤了?”医生看向两人,下意识以为两人是情侣。
身材略高大的那个笑得温柔,皮肤白皙近乎病态的那个脸上写着不情不愿。
于云何递上单子:“肩膀被人拿钢管打了。”
“疼吗?哪种疼法?让我看看伤处。”医生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扭头对盛暄和说:“你先转过去,别看,喊你回头再回头,或者出去。”
“啊?”盛暄和有些茫然,“我早看过他的伤处了啊,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于云何唇角微弯,这个医生,是个略微古板迂腐的人。
医生瞪了盛暄和一眼,就算是情侣也给我转过去。
待于云何拉下自己的衣服,医生问:“青了一大片,按了疼还是不按不疼?”
“碰了会感觉烧得慌。”于云何自己按了按,觉得这种疼痛还能忍受。
医生分析:“这是肌肉阻止挫伤了,衣服拉好,旁边那个小伙子你可以回头了。肩膀动了疼吗?”
于云何抬抬肩膀,前后上下各方向都试了试:“疼。”
“去做个x光片。”
到了医院,专业人士说了算,于云何老老实实去拍x光。
医生抓着片子看了几眼,最后总结:“骨头没什么问题,就是肌肉软组织挫伤,给你开些云南白药胶囊,三七片,跌打丸。可以局部推拿按摩,适当运动,减少重体力活动。千万千万不要打架,以免再次损伤。不要仗着年轻就乱来,不然老了有的难受。”
难得打一次架的于云何,果断瞪了盛暄和,早让他拎着奶茶一边去,不听。
盛暄和无辜脸:“行,都是我的错。”
医生误以为是盛暄和打了于云何,训斥道:“你怎么下得去手?拿钢管打人也太过分了吧?”
盛暄和神情微妙,他是真的无辜。
医生越想越生气,劝诫于云何:“家暴的对象不能要,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于云何“噗嗤”笑出了声,这误会大了:“没有,我俩是同学,路上遇见小混混了。”
盛暄和哭笑不得,虽然被说成情侣有点想笑,但是被扣上“家暴”这么顶大帽子,还是算了。
“这样啊。”医生恍然大悟,讲了药的注意事项,又叮嘱了几句,就让两人去拿药了。全网首发.
出了门,于云何脸上还残余些许笑意,盛暄和捏上他的脸:“我家暴?”
于云何脸几乎被捏得变形,不甘示弱,他知道盛暄和要往什么方向走,但是偏偏不如盛暄和的意:“你这不孝子。”
除了夫夫,父子间也能算家暴?这个发展方向不太对,盛暄和脑子卡了壳。
知识改变命运,万一改变的方向错了呢?以为去了北大,其实去的是北大荒。挖坑给别人,结果自己跳了。
于云何难得看盛暄和吃瘪,十分得瑟:“唉,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不行,这个方向太危险了,盛暄和想掉头重来一遍。可是想不到说什么反驳,他总不能“汪”一声吧?
盛暄和索性捂住了于云何的嘴。
下一秒,手心一热。
盛暄和惊异之下收回了手,于云何居然,舔了他的掌心。
于云何浑不在意地笑笑:“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就是以语言为刀刃吗?他想通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谁还不会说几句能噎死人的话了?
盛暄和舔过唇角,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