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
适量的抑制剂,对人体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但是过量后,长此以往,对人体会造成种种伤害。
由于家里的情况,于云何时常过量注射抑制剂。此刻的虚弱与疲惫,就是身体在反馈对抑制剂的抗拒。
幸好最近几个月不会回家了,不需要滥用抑制剂,这段时间身体的不稳定应该能渐渐缓解。
肩上一重,于云何猛得扭头。
一个陌生的男生勾住了他的肩膀。
呛人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于云何用力甩开男生,不悦和烦躁跃然脸上。
孙蕴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好漂亮一张脸,可惜是个alpha。
“同学,帮个忙怎么样?”孙蕴拿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于云何,格外有道上之人的风范。
于云何后退了几步,避开与孙蕴的肢体接触。
“我看你也是个学渣吧,我在你左边一排,考试期间看你睡了两个多小时。”孙蕴见于云何不抽,便自己点了火,吞云吐雾起来。
于云何扭头想走,他极端厌恶香烟的气息,连带着对这个人有几分不喜。
孙蕴拉住他:“别走,听我说完呗,我哥们儿坐在右边一排,我俩约着互相帮助。但是不太好传纸条,麻烦你帮帮忙呗。”
四中考试,根据选科随意打乱学生考试,并非根据成绩安排考场。因而,一个考场里,会有盛暄和这种永远的第一,也会有于云何这种白卷。
于云何神情冷淡,声音里没什么情绪:“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全网首发
别人作弊是别人的事,他不会举报,但也不会帮忙。
“哎呀,同学,”孙蕴还想劝他,开始给他讲帮忙的好处:“经过你那,你也可以抄我俩的答案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于云何以手掩鼻,纳罕道:“我连写姓名学号都嫌麻烦,还高兴抄答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孙蕴把烟头扔进洗手池,继续劝说着于云何。
于云何甩开他,大步跨出了卫生间。
走廊间,叶朝走走停停,时不时停在窗口看学生的动静。
经过某个教室时,他眼看着一个男生丢出一个纸团。纸团砸在一个低着头的男生肩上,顺着男生的脖子往下掉。
叶朝直接踹开了后门,快步走到那两个男生旁,怒斥道:“屡教不改,一而再,再而三作弊,不像话,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来。”
盛暄和函数题写到最后,被突然的踹门声打扰,停了笔。
看着眼前这一幕,垂了眼帘,迅速把草稿纸上的过程誊写到答题纸上。
耳边有如电闪雷鸣,疲惫至极的于云何怀疑自己在做梦。
好像是在考试,怎么会有人大声说话呢?
一定是幻听了。
肩膀被人用力抓着,疼痛感在人昏昏沉沉时放大了许多,疲惫不堪时又多了几分起床气,于云何低低骂了句“操”,声音嘶哑。
叶朝怒极反笑:“好啊,作弊还敢骂老师。”
被老师抓到作弊后居然不配合老师工作,这和犯罪分子逃跑有什么差别?
于云何慢慢抬头,直起腰,用力打掉肩膀上疼痛的来源。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不少人都看着他。
腹部有些刺人,于云何低头,提了提衣服下摆。
一个纸团,从分开的腿间掉到了地上,滚了一点距离,停在桌子腿外。
于云何微愣,中午回去后换成了黑色套头卫衣,领口颇大,下摆是收腰的。
这是什么东西从他领口掉进来了吗?
叶朝捡起纸团,缓缓打开,上面写着所有填空题的答案。
他冷哼了一声:“这是人赃并获,其他人看什么看,引以为戒,不要作弊,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
于云何看向左边的人,辩驳道:“他不是扔给我的。”
叶朝拿起他的试卷,用力在桌上拍了拍:“你这一片空白,不是等着别人的答案吗?”
于云何要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叶朝更生气。
作弊还死不承认,这会要脸了,之前想着作弊时廉耻之心是被狗吃了吗?作弊时相互推卸责任的情况他看的多了。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眼看着一个男生在窗外把纸团扔给另一个男生。因为被老师看到了,教室内的男生站起来,拿着那个纸团,大义凛然且严肃:“老师,我举报,他作弊。”
于云何原本还想再解释,但是考虑到其他人还要考试,便想等到了办公室再说,以免影响他人。
看着于云何跟在叶朝后面离开教室,盛暄和誊写的速度快了很多,笔迹仍旧工整,只是逐渐从楷体变成了行书。
写完最后一个数字时,盛暄和匆匆套上了水笔。拿着所有东西往讲台前去,卷子轻轻落在讲台上。
监考老师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考试结束。这也太快了吧,她大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