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下子从晦暗变得刺目。
夜东方不适地遮住眼。
就在灯光亮起的刹那。
夜凤舞清晰地看见，夜东方的胸口染血。
她用神识微微一扫，便看见清楚了，他胸口通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洞，已然心脏被掏。
难怪他身上会散发出腐烂的臭味，原来身躯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夜东方，只是活死人。
不过……
夜凤舞皱起眉头。
上次她看过夜东方的面相，虽有桃花劫，但不至于致命啊。
难道她被雪莲给迷惑了？
雪莲最多也就是十多年的厉鬼而已，鬼力不可能这么强，强到能掩人耳目，一点也不被她发现。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向景香信誓旦旦说过不会死的夜东方，真的死了。
显然夜东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人把他的灵魂定在了这具躯壳里。
但躯壳毕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时间一长，就会腐烂，发出尸体恶臭。
夜凤舞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严肃地问他，“夜先生，上次从伏家别墅离开后，去了哪里？”
夜东方茫然地看了看她，想了半天，摇摇头，“我不知道啊……老婆不想看见我，我从伏家别墅出来……我、我就在这里了……”
看来他的记忆被洗了，又或者遭遇极大的惊吓，忘记了死前发生过的记忆。
夜凤舞扶额，有些无奈。
“呀！我衣服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夜东方低头看见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夜凤舞知道此时不能吓他，否则会把他自己吓得魂飞魄散，淡淡道：“你刚才流鼻血了，滴到衣裳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