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确实很糟糕。从伤口之中流出来的血打湿了一部分关键性布料,并且结了血疤。覆盖伤口的那一点布料是湿润的,白色的脓液已经渗透了出来,但不是很多。
夏雷开门的时候月野杏子的手缩进了被窝,她的手里藏着一把水果刀。
夏雷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海默的家。他从小路穿出了定居点,然后往埋藏武器弹药的地方跑去。明天一早他就会带着月野杏子离开这里,他要拿回的不仅是武器弹药,还有那个水晶头骨。
海默和米娜已经回到他们的房间里去了,夏雷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直接去了海默的用来看病治病的房间。他从海默的药柜里找了一些阿莫西林胶囊,还有一片阿司匹林,以及双氧水和纱布、胶带之类的东西。他回到他和月野杏子的房间里的时候,月野杏子已经吃掉了一些沙丁鱼碎,还有一点口袋饼和披塔。她只吃了一点便将装着食物的盘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夏雷拿起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它的松紧,然后又顺着口子往下,咔嚓咔嚓地剪了下去。雪白的几乎曝露了出来,感觉还真像是做馒头之前的那种大白面,而且是加了酵母粉的那种。不过也有脏兮兮的地方,就在那个三角形的伤口处,血和脓液让那一部分变得很糟糕。
这些问题无法去想象。
不是水晶,那又是什么材质?
月野杏子点了一下头,“没有问题,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问我的意见。”
海默的妻子米娜做了晚饭,是典型的以色列传统美食胡姆斯和披塔,还有沙丁鱼碎和红酒。月野杏子还很虚弱,无法起床就餐。夏雷与海默和米娜吃了晚餐之后便端着一盘以色列美食来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是米娜给他和月野杏子这对“情侣”所准备的客房。
月野杏子看到是夏雷,这才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将那把被她藏起来的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上。
夜幕降下,远处的耶路撒冷城灯火辉煌。古老和现代的元素在那座城市里结合在了一起,还有它的浓郁的宗教气息,这让它与世界上所有的城市都不同。
“那里得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感觉它在发炎,有可能正在化脓。”月野杏子说,她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当然怕,我是女人。”月野杏子说,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女人。”
“嗯。”夏雷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夏雷移开了视线,然后抓着被他剪开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往外拉扯。他不敢看那个过程,因为那个过程会让他产生一种那种片子里的男主演的感觉。等它完全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他将它扔在了地上。然后,他还是得移目过去,眼睁睁地看着。不这样,他怎么给人家处理伤口?
“病不避医,我是医生。”夏雷的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拿起双氧水喷剂,噗嗤噗嗤往她的伤口上喷双氧水。
夏雷走了过去,“你吃点东西吧,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然后就没事了。明天一早我们离开这里。”
月野杏子犹豫了一下,她松开了夏雷的手,却说道:“你……答应过我的。”
白天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的计划是带着月野杏子进耶路撒冷的医院治疗,他根本就不敢将武器弹药和那个水晶头骨带在身上。
这句话里似乎带着点隐晦的暗示。
夏雷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给了月野杏子一杯水,还有他给她准备的几颗阿莫西林胶囊和一片阿司匹林药片,“把药吃了吧。”
月野杏子的脸又红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夏雷说道:“不用紧张。”
他环视了一下四野,在方圆四千多米的范围中,除了定居点有灯光之外别的地方都没有人。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才将那个水晶头骨从背包之中取了出来,捧在手里,直盯盯地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