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脸色铁青,握着双拳,半晌之后才咬着牙齿说道:“古可文,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敢伤害我妹妹,哪怕是一根头发,我都要你的命!”
一番检查之后,夏雷发现那个贼虽然翻动过他的东西,但没有偷走什么。衣橱的抽屉里放着一万块应急的现金,但那个贼并没有拿走。
不偷钱的贼,只能是别的动机了。
夏雷,“……”
江如意倒自然大方,她用毛巾擦了一把额头,然后又擦了一把胸口,一边说道:“半夜三更的你敲我的门,邻居看见了怎么想啊?”
江如意很快就拿来了一把车钥匙,但却不是长城h6的车钥匙,而是她那辆破车大众polo的车钥匙。
这个时候其实一点都不算晚,街道上的车辆很多,人行道上也有很多散步的人。夏雷小心翼翼地驾驶着polo车,以三十码的速度漫无目的地往前开。他的视线不停地搜索着两边的街道,还有路过的人。虽然没有看到那个贼的长相,但他却也有怀疑的对象,那就是那晚在柳莹家里所看见的娘娘腔。所以,一旦发现有人与那个娘娘腔有相似的特征,他都会仔细观察一下,排除之后才离开。
夏雷尴尬地咳了一下,说道:“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他们都习以为常了,人家才不会胡思乱想呢。我来拿车,把钥匙给我吧,我出去办点事。”
“就这么说定了,办事去吧,孤男寡女的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江如意说,然后不等夏雷说一句话,她砰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要就要,不要拉倒。”江如意没好气地道:“局里上上下下都说我换了一辆新车,我也默认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开以前那辆小车车去上班吧?我是局长啊,局长得由局长的体面,你那车借我开几年吧。”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钥匙。”江如意转身去拿钥匙。
“x”符号很小,所占的面积不过一平方厘米,但夏雷还是看见了,在他的左眼里,一平方厘米的东西会像一座房子那么醒目。这个“x”符号画在相框上,下面便是夏雪的额头,它代表着什么意思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一个恐吓的信号!
屋里没人应,静悄悄的。
一辆新车,十几万,夏雷开的路程不到十五公里,现在车被江局长霸占了,算一下账,差不多一万多一公里——就算开布加迪威龙都没这么贵!
想来想去,他想不出古可文派那个娘娘腔飞贼来他的家里找什么东西。
闪烁的霓虹灯,街边的店铺,还有形形色|色的行人在夏雷的视野里穿梭,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笔直的马路也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t字形路口,往左是一条马路,往又也是一条马路,夏雷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他将车子停了下来。
屋子里看上去好端端的,但他却知道有人进来过,因为一些物品的摆放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样子。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即便是再细微的变化也无法逃过他的左眼,他的左眼所看过的环境,哪怕是垃圾桶里有一些什么垃圾他都能回忆起来,更别说是被的变化了!
夏雷改追摩托车的轮胎印痕,继续追踪了下去。
父亲离奇失踪之后,夏雷在这个家庭里所扮演的其实已经不只是哥哥这个角色,还有父亲的角色。如果有人想伤害夏雪,他肯定会找那个人拼命,就算是古家的二小姐也不例外!
片刻后,夏雷开着江如意的破烂polo离开了小区,顺着他之前追踪过的方向慢慢地开了下去。
夏雷心中一动,跟着出了门,来到楼下,追着那个贼所留下的脚印一路追踪下去。
这是左眼的微视能力,他能看到极其细微的事物,而普通人却需要用放大镜辅助才能看得见。
“别是去找女人吧?你要是被扫黄打非组抓到了,别说你认识我。”江如意说。
夏雷顺着脚印进入了他的房间。他的寝室里满是贼所留下的脚印,床头柜的抽屉,衣橱下面的抽屉都有被翻动的痕迹。
脚印越来越淡,有些脚印上面还覆盖着别人的脚印。追到小区后面的一条小巷里,脚印消失了,地上也多了一条摩托车的轮胎印痕,往着小巷的另一头而去。
夏雷却还愣在江局长的门口,神叨叨地道:“孤男寡女?孤男寡女你个头啊,早知道我就不把我的车借你开了。”
脚印从客厅一直延伸到了寝室的门口,他的寝室有,夏雪的寝室门口也有。
没有明确的方向,也无法追踪到地上的痕迹,但他却固执地想碰碰运气。这样找到那个贼的几率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但即便是这样的微乎其微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敢用夏雪来威胁他,不管对方是谁,他已经惹到他了!
夏雷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沉默了半晌,夏雷走到了电视柜前,拿开了放在电视柜上的全家福相框。那只玻璃瓶还在,玻璃瓶里面的药丸也还在,它静静地躺在瓶底。普普通通,却给人一种很有故事的感觉。
夏雷这才想起夏雪已经京都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