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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柔的,很熟悉的,清丽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霑豪大喝一声。
“你这人,……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煤油灯‘嗒’地一声亮了
眼前,明眸善睐的她,睁着黑亮的眼睛,瞪着他看。她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不会如此健忘,连我都不认得;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不敢不敢!拾璎,你从家里回来了?”霑豪惊喜地问。
望着她那张明媚的脸,霑豪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形象,……
“嗯,有人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在重庆等我,害我傻乎乎去你家找你!……告诉你,还让我闹了笑话,我心里不高兴了。”她白了他一眼。
“小姑奶奶,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这件事,事先没有预兆,匆匆忙忙接到的任务;我是军人,你要理解,对不对?你向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姑娘。”
霑豪哥竟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
“霑哥哥,我回去见到了陆伯伯,陆伯母,他们都挺好的。他们让我给你带话,让你自己要保重,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蛮干,知不知道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让人担心呢。”
可不是,他哪里还是那位养尊处优的少爷?他这样子,像个打杂的工人,胡子邋遢;别说母亲看了会心疼,连陆司令都不会相信儿子这幅邋遢样子。
她从包里端出一碗热乎乎的鸡肉米线。
“霑哥哥,我知道你倾心竭力,在这个工程。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但是,你不能稍微对自己好一点?今天,是不是没有吃饭呢?”
“对,确实,肚里饿得咕咕叫!”
霑豪端过来,吃起了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