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能让你心理平衡些的话。”
任懿轩轻轻扯了下嘴角。
平衡?
“我原以为折磨你,我心里是能平衡一些,可事实证明,不过是把锁住心脏的枷锁箍的更紧罢了。”
“……”
“苏小萌,你永远都欠我。”
他紧紧的看着她,他要她承认她欠他,这样,他所做的这一切似乎就不会显得太过可笑。
这样……他才能有那么一点退缩的理由和余地。
苏小萌抿了抿唇,微微仰起头,眼里闪烁着的泪光慢慢被她倒回眼眶。
“任懿轩,我是真的恨你。”
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说出的这句话,源自于她最真实的内心。
“……”
任懿轩心里“咯噔”了一下,瞳孔都跟着猛然收缩了一下。
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肠是有多硬才能继续说出“恨”他的字眼?
她……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恨他?
苏小萌的话,同样也让殷时修愣了一下……
“我很恨你,恨你那样骗我,纵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我该经受的折磨都已经受过了,那种疼到骨子里,想逼死自己的心情,你恐怕不能明白。”
他……不能明白么?
任懿轩心中苦涩,他当然不能明白,就因为误以为自己碰了她,她要将自己逼至那样的地步!?
眼泪挂在苏小萌的眼眶,她望着他,望透的是他们之间所有的羁绊。
“我恨你这样折磨我,我恨你到了现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也恨你……总是惦念着过去,恨你,太把我当一回事……”
“懿轩,苏小萌或许是欠你,可她纵然欠,也只是欠你二十年的陪伴照顾,不欠你爱情。”
苏小萌说完,便转过身。
“任懿轩,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就算在路上偶然遇见,也不要打招呼,不要说话……”
“……”
她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门关上,她靠在墙壁上,觉得自己就像个侩子手似的。
那时候,那时候,如果她懂爱情,也许,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偏偏,当她懂得的时候,她爱上的是另一个人。
不,也许,也许……
正是另一个人,让她懂得了爱情。
“夫人,到楼下等吧,我让人给您沏茶。”
苏小萌深吸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不要茶,给我点冰的饮料。”
她想喝点什么,喉咙干的挠心挠肺。
……
苏小萌出去后,屋子里便只剩下殷时修和任懿轩了。
任懿轩靠在铁笼子上,眼睛湿润着。
殷时修沉着眼,神情也有些飘远,飘到很远的地方之后,才慢慢收回来。
他缓步走到任懿轩跟前,
“你不该怪她,我早就和你说过,当初和她发生关系,她是不知情的,怀孕也是意外……”
“你该把责任都算在我身上,该报复,该打击,该讨债,都应该冲着我来。你不该伤害她……”
“冲着你来?殷时修,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她来受这些?”
任懿轩冷哼,而后扯了下嘴角,眼里依旧带着一份倔强的恨意,
“不用你代替,你们既然这么相爱,她不好受,你也不会好受吧?”
“……”
“她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你呢?你就好受了?”、
殷时修拧眉,问他。
“起码痛快了!”
“是痛了,不是痛快了。”
殷时修毫不留情的纠正他。
他,其实是可以理解任懿轩的,情到深处,怎么可能不孤独?
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再属于自己,那种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一般……
他不用切身经历,只需想想……
别说是任懿轩,如果有人此刻将苏小萌从他身边带走或者抢走。
他必然会以翻天覆地之势抢回来!
纵然抢不回来,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殷时修承认自己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任懿轩依旧只是冷冷的哼了两声。
殷时修闭了闭眼,看着他,缓缓道,
“那两针,是还你的。只是两针而已,不会上瘾。明后两天可能会有些后遗症,身体不会太舒服,但这都是你应得的。”
“殷家四少爷……你的父亲可是个将军……”
任懿轩眯起眼看着他,眼白处渗着血丝。
言下之意,到底是太子党,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有些东西,能不能碰,和家世没有关系,和地位没有关系,和身份也没有关系。”
殷时修蹲下来,轻声对任懿轩道,
“其实你该庆幸,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你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