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正自在呢?
多得是身不由己。
元衡心中一片哀戚,恰好此时王徽仪偏头,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的触碰转瞬即逝,她又转头向另外一人说笑去了。
王徽仪不愿再见她。
当年她为了不让元衡母子分离,曾怒斥她三心二意,但没想到现在一女侍二夫的人却是自己,元衡想必不怪罪她,但她又有什么颜面来面对这样的事呢?
如果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不是父亲那一句“王家荣辱系于你一身啊!”那么她早就死了。其实从入宫开始她就已经是行尸走肉了,而这样的日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元衡饮了一杯酒,琼浆不能化愁,她这时才明白,避而不见是最浅显也是最深刻的回绝。
酒杯“嗒”的一声落下,她意求改变,只不过她还不知道,她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
既然中秋宴是家宴,陛下正好借这个机宣布皇家的新成员。
在皇帝说了一大堆场面话之后,宗室、朝臣、命妇举杯同庆中秋佳节,觥筹交错之间,一派和乐。
皇帝宣了文肃公主与其子元据上前,众人早已对此事有所耳闻,文肃公主本与崔纯有婚约,但元恪作恶,如今她已育有一子,只叹公主命途多舛、幼子可怜无辜。永宁之变后,她因有举证之功,陛下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堂兄元奭绝嗣,特开天恩准许其子入玉牒。
“元据既然为我元氏子孙,又岂可无勋爵傍身。封文肃公主之子为灵州王。”
亲王为一字封号,次一等的郡王为二字封号,但公主之子本应是外家之人,无封王先例,如今破格封赏,是承认元据在元家的身份,足见陛下恩重。
元衡直觉不妙,元贺又怎么会如此大方,只不过他并没有给自己开口推拒的机会。
“如今边境赤云为乱,北赵侵扰,局势不安。既然据儿为我元氏儿郎,又岂能不担大任?朕便封他为呼延大都护,三个月后前往灵州坐镇边疆,激励将士!”
元贺是在告诉她,公主的儿子想要拥有同亲王的儿子相同的待遇,就必须做出贡献、做出牺牲。
天上又怎么可能掉馅饼呢?
灵州地处边塞,条件恶劣,又常有兵祸,而元据只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元贺就是想让元衡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