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孩,穿着立领白色衬衫与灰色百褶裙,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滴滴答答的时间,擦拭得干净透亮的桌椅。
显得是那般清冷,那般透明。
就好像这个城市之中
从未有过巷口拐角的小店。
就如同从未有过里面睡着的小女孩。
“灵?灵!”
那个男人见此突然神色一变,然后便冲向了那个小女孩。
他显然手足无措极了。
只能将其扶起靠在怀里,然后不断地喊着小女孩的名字。
这是什么情况?!
“医院,医院!”
很快男人便回过神来,将小女孩抱起便冲出了小店。
然后在街道之上不断地狂奔。
一边跑着,一边还在喊着怀里小女孩的名字。
可这里离医院太远了。
到处都是弯弯绕绕的地方,到处都是施工。
车便更不用指望了。
早上班高峰使得这条路堵得就像是暮年老人的肠胃。
又长又密集。
无数车辆在其中穿插而过。
就像是被搅碎了的蜂巢,被破碎了的秩序。
所有人都为了自己少堵一段路。
宁愿让其他所有人多堵更久。
那这个民族的谦逊礼让呢?
噢,那是平常说说罢了。
不会真有人会当真吧?
怀中那个小女孩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可却是在轻微的抽搐着。
嘴角微张,艰难的吸取着氧气。
“让开啊!让开!”
男人已然全速跑了四五分钟,剧烈的呼吸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已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
脚在刚才跳下台阶时,似乎是脱臼了。
又麻又痛。
可他丝毫未减些许速度,依旧拼命的奔跑着。
灰蓝色的眼眸之中满是绝望般的狠厉与坚毅。
“我只有她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就得是她?!
都是“我”的错!为什么答应带她出来了!
什么最后的“知更鸟”?!什么最后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