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晓丫头要这钱,恬恬也要?”
苏老爹拍板:“自然,孩子们的钱,又能有多少,给孩子自己手里留着,就算是给各自家里的补贴。”
苏老太还是摇头:“全拿不行,上交些许还是要的。孩子拿这些钱做什么?再说,丫头片子而已,将来是别人家的人。”
苏晓暗下叹息,她就知道老太太不会松口。
蚊子再小,那也是肉,扣门的老太太又怎么会同意,将钱由他们拿着?
苏老爹一听,果然沉默,似乎同意她的决定。
苏晓道:“嫁人了,那也是爷奶的孙女,将来我还给爷奶买大前门买参须。”好听的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嘣。
苏老爹一听,脸色缓了下来。
他道:“你看看,孩子多孝顺,就为了这点钱,你计较个什么劲?今天就决定了,以后不管哪一房,孩子赚的钱,那都由孩子自个拿着。”
苏老太:“那要是孩子赚的大钱呢?”
苏晓也看向了苏老爹。
苏老爹心里想:就孩子赚的那三瓜两枣,能有多少钱。嘴里却道:“那都给孩子。”
苏老太又些生气,坐在那里不哼声。家里一向都是老爷子一言堂,她在孩子们面前蛮横,有时候在老爷子面前胡搅蛮缠,但是真正做决定的时候,那都是老爷子做主。
苏晓道:“我不管赚多少钱,那都是爷奶的,爷奶心疼我们做孙辈的,孙女儿心里感恩着呢。”
苏老爷子脸色又好看了几分,朝着苏晓连连点头,这晓丫头孝顺啊。
苏二成和李乐凤在旁边看着,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老爹竟然让晓晓摆平了?
孩子的钱不上交,那虽然是笔小钱,那也是钱。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苏大成心里也在琢磨着,他想的就比较多了。
孩子平日里要做家务,又要上工赚工分,额外的收入也没多少。
怪不得老爷子能够这么大方。
又一想,如果孩子手里的钱不上交,那是不是将来他们手里的钱,可以过渡到孩子手里?
被这一打岔,苏老爹倒是忘了把苏晓叫过来的事情,直到苏老太提醒,才想起来这事。
苏老爹道:“晓晓啊,你当时落水,是怎么回事,你跟爷爷说说?”
苏晓暗道:果然是为这事。看爹和大伯的神色,还有脸上的伤,显然是打了一架。
“你爹说,你落水,是因为恬恬?你这话确定?”苏老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
苏晓脸上顿了一下,怯怯地看了一眼苏老太。
苏老太在那冷哼:“你看我做什么?”
“晓丫头,你别怕,有什么事,尽管说,有爷爷给你担着。”苏老爹语气缓和下来。
苏晓咬着嘴唇,犹豫了下,这才鼓足勇气道:“爷爷,是堂姐推得我。”
这话一出,哪怕这事大家都知道,依然还是变了脸色。
苏老太骂道:“你个贱皮子,你说什么浑话?你是不是在报复恬恬?”
苏晓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苏大成道:“晓晓啊,诽谤那可是重罪,要坐牢的,你想好了再回答。”
“行了,老大,你去把恬恬和你媳妇叫过来。”老爷子发话。
苏大成这才出去,出去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苏晓。
那眼神,像条毒蛇一样盯着她,这让苏晓浑身冒了汗。
苏老太:“哪还有什么事,这丫头记恨着呢,肯定是恬恬说她推了恬恬,就在那里等着恬恬呢,硬说恬恬将她推下河。见过凶的,就没见过陷害起亲堂姐来,不留情的,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到“白眼狼”三字的时候,苏老太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她又想起了之前跟大媳妇大孙女之间说的话了,还真是个白眼狼。
想到这的时候,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晓,“呸”了一声。
苏晓:“没有,我没有。”用力地咬着唇,想要忍住那将要脱口而出的哽咽,眼睛通红,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儿,要掉不掉,又被她用力地憋住,不让掉下来。
那样子,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苏老爹咳嗽了一声,喝斥:“老婆子,你说什么瞎话呢,有你这么跟孩子说话的?这事也没整明白,或许是孩子自己看错了,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了冤枉人?”
苏老太:“本来就是。老头子你不知道,上午的时候,恬恬还替她掩饰呢,她却一口咬定,是恬恬自己掉河里的。现在又反过来说恬恬推她下河,有这么陷害人的?”
苏老爹:“这不是不明白,叫过来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就那丫头,鬼点子多呢,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恨,把恬恬委屈得。现在还过来反咬,老二这没脑子的,净听这贱丫头在那里胡扯,还真去打了老大。你看看他这一家子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俩?”
苏二成:“我相信我闺女。”晓晓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