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奴与那些下了水的兵士又顶不住秘境中的阴冷气息,只得先命人继续深入,寻得一处地点上岸取暖……如今能够再见到主人真是太好了,老奴就说主人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如此轻易死去,主人果然是上天眷顾之人,如今再次见到主人,老奴实在是太高兴了……”
“呵呵,你把我当痴颠?”
张梁忽然打断了严陆,冷冷笑道。
“老奴怎敢!”
严陆吓得身子一颤,连连磕头说道,“老奴所言句句发自真心,若是有半句谎言,便叫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家伙也是个赌徒。
他在赌张梁对他还念及旧情,也在赌张梁对他后来的行为一无所知。
毕竟直到现在严陆恐怕还不太明白方才其实是身处幻境之中,也并不知道张梁何时便已经隐藏在了周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张梁来得较晚,看到的事情也比较少,他还是有可能赌成功的,如此便有可能留下一条性命。
“呵呵呵……”
张梁却又是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接着便跳过了这一话题,亮出此前严陆那个被“无形之力”夺走的铜铃,接着问道,“方才我见你用蛊虫胁迫左慈,你这狗奴子隐藏的倒挺深,我竟不知你还会蛊术,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主人恕罪,其实老奴这蛊术只是年幼时经过益州习得的一点皮毛,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因此才不曾与主人说起,更是不曾使用过,绝无故意隐瞒的意思。”
严陆又连忙磕头解释道,“只是前些日子主人将左仙师带回了府上,老夫见他时常鬼鬼祟祟,对主人的话亦是阴奉阳违,担心此人会对主人不利,恰好又想起了年幼时习得的一点蛊术,于是便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脚,一来想验证那蛊术的作用,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此人心怀鬼胎,恐怕坏了主人的大事,主人明鉴,老奴可绝无二心啊。”
“你这厮放屁!我何时……”
一听这话,左慈当时就不愿意了,立刻跳出来指着严陆的鼻子骂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严陆那番话根本就是祸水东引,试图将张梁的注意力引到左慈身上,左慈当然不会叫他如愿,更不会默默的认了。
“左仙师,不必多言。”
张梁却是叫住了左慈,对他笑了笑,回头又对严陆说道,“既是如此,我现在便命你将左慈体内的蛊虫引出,你可愿意?”
“?”
左慈顿时一愣,疑惑的看向张梁。
吴良亦是一愣,表示完全看不懂张梁的想法。
他就是不明白张梁究竟图了个什么,方才严陆明明已经要将左慈体内的蛊虫引出来了,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那“无形之力”阻止。
那“无形之力”究竟是谁。
就算左慈此前并不知道张梁还活着的消息,此刻看到那个莫名被夺去的铜铃在张梁手中,也绝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所以他们疑惑的是。
张梁此前阻止严陆为左慈引出蛊虫,此刻为何又要教严陆为左慈引出蛊虫,如此前后矛盾的作为究竟意欲何为?
而最郁闷的显然是左慈。
引出蛊虫的过程肯定不怎么舒服,方才他已经承受了一遍,现在却无端的又要承受一遍……
闹呢?
玩呢?
干什么啊?
调戏我好玩么?!
“呃?”
严陆同样愣了一下,接着便立刻点头道,“老奴愿意,岂止是此事,便是主人命老奴赴汤蹈火,老奴也绝不推辞!”
“那好,现在就引吧。”
张梁撇嘴一笑,冷漠的望着严陆。
“左仙师……”
事情到了这一步,严陆自然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得苦着脸看向左慈,拱手说道,“请似此前一样在老奴面前坐下,老奴为你引出蛊虫。”
“……”
左慈却并未过去,而是咽了口口水,面露有难色看向张梁道,“张公,如今那操弄蛊虫铜铃在张公手中,这蛊虫引与不引其实也不打紧了,方才这老奴血口喷人,说老夫时常鬼鬼祟祟、对张公阴奉阳违,我正好可以借由此事对张公表达忠心,自此我的小命便捏在了张公手中,张公亦可对我放心下来。”
“左仙师不必如此,就算没有这蛊虫,我也依旧放心于你。”
张梁淡然一笑,又努了努嘴,示意左慈过去教严陆引出蛊虫。
“这……多谢张公抬爱。”
左慈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张梁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坐到了严陆面前任其施为。
……
同样的事情又来了一遍。
引出蛊虫的过程中左慈所经历的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够说的明白。
众人在一旁看着,只是一个劲儿的犯恶心,嗓子眼儿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