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瞥开了眼睛，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他想继续刚才的话，却听见乔星南道:
“艾斯里特，看着对方的眼睛回答是最基本的礼仪，不是吗？”
乔星南的话语微顿:“或者说，你们帝国并没有这样的礼仪？”
艾斯里特身体微僵，他只得转过头，看着乔星南，语气有些无奈:“乔。”
乔星南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艾斯里特，金鳞的恢复能力这么慢吗？”
如果说之前艾斯里特是刻意忽视了乔的不对劲，那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就算想忽视都不可能了，他攥紧了左手，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所以，乔是知道了自己故意不让伤口愈合吗？
他怎么知道的？！
艾斯里特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抬头看着乔星南，声音有些干涩:“乔，你知道了？”
乔星南没有回答，金眸弯了弯反问:“我知道什么了？”
看着乔星南微勾的嘴角，艾斯里特抿了抿唇，左手的手臂撤去阻隔空气的空间，下一秒，因为火焰和雷霆而烧伤的皮肤逐渐的痊愈，而那被枪划伤的血痕也渐渐消失了。
金鳞的伤可以在瞬间痊愈，但他们的空间同样可以阻隔伤口的恢复。
将伤口永远保持在刚刚受伤的那一刻。
“乔。”艾斯里特定定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乔星南，“你知道了。”
这次是肯定的陈述。
乔星南没有否认，“不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但艾斯里特早已经习惯了，小的时候，他被那群人扔进火里，痊愈后又再次被扔进去，周而复始，那时候但凡他说一个疼字，或许那群人就不会折磨他。
可到最后，他都没有说过。
艾斯里特看着面前的乔星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疼还是不疼。
他想要让乔星南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当听到乔要离开，便本能地选择了最有可能阻止对方离开的方法。
而现在直觉告诉他，自己不能再对着乔星南说谎了。
要是再欺骗对方，或许乔真的会离开。
艾斯里特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自己的手，避重就轻道:“现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