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这时想直接同徐三谈一下,矿上赔偿的问题。
就是尽量把事情化小。不需要这个事上报给县里了。
因为出了安全事故造成伤亡的,需要给县里、市里上报。
然后矿上接着停产整顿,等重新安检之后才可以复工生产。
矿上现在根本停不起啊。
只要给家属补偿一些钱,让家属不闹。
这个事就能把平息了。当年很多矿都是这样做的。
只要出现死亡矿工,就想办法瞒报。
一般家属提出赔偿都是几十万,矿上可以多次向家属协商解决。
徐三这时只顾着哭,哪有心情想这些事情啊。
这时徐三的一个本家,说话了,他说道:“矿上领导来了,也来磕头认错了,这样吧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商量一下。
尽快给你们答复,给我们赔偿多少钱。这样让俺的大侄走的没有心思了。”
我朝徐三磕了三个头,说道:“叔,惠民哥,走了,我给你养老送终。叔,请你放心。”
徐三这时哭的更悲伤了。
我也哭着。真的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徐三已经五十多了,到了这年纪儿子死了。
等于希望全部破灭了。自己的媳妇半身不遂,女儿又在外地,儿子也没有留下什么后。
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
可是我再多语言也无法安慰徐三,这悲痛只有自己去化解。
钱主任拉起我来,说道:“赵老板,我们回去吧。等他们协商完,我们再解决。”
我很无奈,从地上爬起来。
擦一下自己的眼泪,然后从屋里出来。
我所能做的就是无非多赔偿徐三点钱,让他老有所养吧。
等过些日子,我把正正接过来,让正正认徐三,这样徐三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毕竟正正是他的第三代人啊。
我在心里想着。
我把钱主任留在徐三家里了,与他们继续谈善后的事,我希望能尽快地早点解决。
我一人回到矿里,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一个人关在屋抽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