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余光看到一旁的人眉眼舒展,细细地看着那幅画,于是径直上前一步,往那柜台上拍了一张面额一百的大洋,语气仍是一贯的淡:“不用找了,动作利索些装好。”
顾颜可看他的这番举动,似是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跟他一道出门,大抵是不用自己掏钱的,额数不大,她现在不差钱,他更不缺这点钱,所以她也不用非上赶着分出个楚河汉界,免得有当众落他脸面、不识趣的嫌疑。
那店家欢欣的‘好嘞’一声,眼快手快的将那银票收了起来,不多时霍南城拿过裱装好的画,两人一道出了门。
“原来是才从国外回来的玩意儿,还敢跟我狂!确定她跟申城的那几家没关系?”一个脸上带着伤,还带着顶帽子的男人开口道,这狼狈样,不是金昊祺还有谁。
“少爷我确定,这女人叫方珈蓝,跟安禾小姐是国外的同学,前段时间才回国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她在华夏除了认识安小姐,并没有什么背景。”一个小厮打扮男人不敢直视金昊祺,低着头回答道。
金昊祺想到那个女人,眼里似淬了毒似的。
那天从酒楼回来之后,他脸上被方珈蓝扇过的地方起了大片疹子,又疼又痒,抓破之后流脓一片,更令他发疯的是,他开始疯狂地掉头发,短短数日,他上面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他才二十出头……
虽然医生的诊断是纵欲过度引起的身体机能崩溃反应,但他看着镜子里自己不人不鬼的模样,就统统怪罪到方珈蓝和那个打他的女人头上,尤其是方珈蓝!
“她现在人在那儿?”金昊祺阴测测的开口道。
“方珈蓝回国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家城郊的药物实验室里,偶尔也会在教会医院坐义诊。”那小厮一五一十的汇报到。
‘啪’一个烟灰缸砸到了那小厮跟前,碎片四射,金昊祺黑着脸吼道:“我现在是问你她的行踪吗?知道她人在哪里还不把人给我抓回来!?”
“方珈蓝平时几乎不会落单,除了在安家实验室那边,她大多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何况,方珈蓝是安禾小姐的朋友,我们贸然的把人给抓了,那安禾小姐那边?”
因为安、金两家都有意联姻,这小厮说到底还是金老爷指派给金昊祺的人,所以他本质上还是会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