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逸心里很是愧疚。自己谈个恋爱,却让父亲跟着一起担惊受怕。"爹,对不起。又让您担心了。"
常远兆却一脸温和淡然,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催促道:"回来就好,快洗洗睡吧。"
梓逸点点头,乖顺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可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对父亲说了一句:"爹,悠然被映雪接去襄王府了。"
"是吗?"常远兆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善意笑容。"我只能说,你小子,虽然每次时机都不太对,但看女人的眼光,的确不错。"
说完,转过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在黑暗的回廊里,似乎留下了一句:"至少,付出的感情,没有白费。"
梓逸望着父亲的背影。他还是记忆中那样的挺拔伟岸,只是身边那个无时无刻伴随左右的倩影,已经茫然不知所踪。
第二天早朝,南宫羡和百官们在大殿里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南宫喆都迟迟未到。
堂下官员们,有的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怎么还不来?"
"真是不像话。"
……
南宫羡对太子的辍朝原因,有些隐约的猜测。但也不好在朝堂上挑明。只得一边翻阅奏折,一边装傻充愣。
"启禀摄政王殿下,太子殿下方才派人前来告病,说是身体抱恙,休朝一日。"无尽的等待,终于被小中秋的一番启奏画上了休止符。
南宫羡放下手中的奏折,对着堂下百官宣布道:"那我们开始吧。"
朝堂上的气氛,原本还是很和谐的。
各地农事,商业,西北修路,东征军战况……这些大大小小正在进行中的业务,似乎都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可御史台的新任长官,也就是上一任的苏州知府,因为业绩很好,刚被南宫羡调入中央的伍千秋,却递上了一封让人听着就不太舒服的――请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