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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面对幽州的军事集结,难楼和丘力居等人经过商议决定卑躬屈膝向匈奴求助。然而使者尚未出发,便有族人回报匈奴靠近代郡的部落突然向西迁徙。难楼闻听当即大骂匈奴鼠辈,后在丘力居的建议下亦将部落向北略迁以求在接战时能够有足够的抵御空间。
当然了,乌丸的反应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当侦查兵发现乌丸迁徙上报督军府后,高勇忍不住大笑道:“乌丸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任何异常都回让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沮授闻言笑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比喻极为贴切!”
戏志才却看着地图说道:“乌丸已经被打得失去了平常心和判断能力!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便会清楚,如果主公打算灭掉它,定然不回露出一点端倪!”
贾诩跟着道:“康年所言甚对!如要灭掉乌丸,部队便不会再蓟县周围集结!”
听到此言,高勇心中暗赞贾诩的机敏,忍不住问道:“文和有何妙策灭掉乌丸?”
贾诩笑笑将手放在郭嘉的肩头说道:“兵出外兴安岭、辽西两郡,用主公的话说便是长途奔袭加大范围的战略迂回……”说到这贾诩用手指划一道圆弧并按在乌丸与匈奴交界之处,“目标便是这里!”
幽州的大规模军事野外拉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冀州,百姓顿觉恐慌,民心开始飘摇。随后各种谣言大肆流传:什么幽州官府打算为商人出面,率兵进入冀州抓捕劫匪啊;什么幽州商人不再来冀州经商啊;什么冀州人以后到幽州会受到更加严格的盘查等等……更有甚者声称得到了幽州督军府的内部消息:幽州牧高勇要以征北将军的名义接管冀州!
起初刺史韩馥仅仅是摇摇头不置可否,毕竟高勇曾经亲自允诺不打冀州的主意。可是随着议论之人越来越多,谣传之语越来越真,地方郡县的官员越来越频繁地前来询问,韩馥的信心开始动摇。
幽州将军队集结在冀州北部是毋庸置疑的!仅仅半个月,韩馥终于按乃不住,找来手下的谋臣商议。
辛评最先言道:“主公,幽州军刚刚在青州大捷,北部乌丸被压在代郡以北不敢踏入幽州半步,东北全境亦为高勇所平定。如今高勇羽翼丰满兼且无后顾之忧,吞并冀州乃是理所当然之事。现今幽州商队在冀州被劫死伤数人,那高勇更在报纸上扬言要为商人讨回公道!我担心他正好以此为借口!所以才以拉练为名调集重兵,野外拉练是假!讨回公道是假!恐怕谋夺冀州才是真啊!”
荀谌觉得辛评危言耸听,当即反驳道:“主公,现在幽州五郡新定变数颇多,况且其主力大军又远在青州作战。北部乌丸虽然伤了元气却一直不忘夺回草原,几年来积攒力量蠢蠢欲动,因此高勇不得不将一半兵力放置在代郡和上谷郡!仔细算来,他所能调动的不过三五万人,何来实力进攻我冀州!况且高勇本是一个守信之人,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辛评先是怒目而视,旋即冷笑道:“荀薄曹,你知道的可真清楚!哎呀,我记起来了,你的大哥是幽州政务院的什么来着……对了,政务参赞!现如今位高权重可是高勇的左膀右臂,定然知道不少内部消息。所以才如此肯定高勇不会进攻冀州。”
韩馥闻言疑虑地望来,其中更多的是怀疑神色。
荀谌气愤地用手指着辛评激怒道:“你不要暗讽于我!我与大哥各为其主,从不因私废公!”
这时别驾关纯起身言道:“主公,我与荀薄曹的意见相同,这些谣言乃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恶意为之。只怕其下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不可不严加详查!”
长史耿忠亦说道:“主公,如今冀州刚刚平定数处黄巾暴乱,而周围各州亦纷乱烦扰战事不断。属下之意请主公切莫大意,如今需要做的是整军备战,以防不测!”
看到这几人几乎同一语调,辛评突然放声大笑道:“尔等不为主公谋划,不替主公分忧!反而一味地为他人辩护,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馥看到几个部署如此,甚感心烦,遂怒喝道:“都别说了!诸位先各自回去,容我想想!”言罢拂袖而去。众人见状亦怏怏而回。
是夜,韩馥秘密召见辛评,二人密议多时。次日,韩馥突然宣布邀请联军盟主袁绍共理州事。
荀谌大惊,跪拜于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那袁绍本是毫无根基之人,空有几万大军而无进取之资。自联军散去其便应该回归渤海领太守之职,可是袁绍却仍旧滞留洛阳,名为讨董,实乃放不下盟主的名号!全因仰仗我冀州接济粮草方才不散。主公如要抵御幽州大可以令其提兵至河间郡驻扎,如今反要让其共理州事,这岂非引狼入室!望主公三思!”
关纯亦出言劝道:“主公,那袁绍几万大军因缺少粮草才不得不受我冀州控制,一旦他入主州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获得粮草辎重甚至兵权,其后果非是我等所能预料!”
韩馥不高兴地问道:“尔等认为我冀州兵卒能挡得幽州大军?”
“不能!”
韩馥又问:“尔等认为我冀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