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直接说太后一句不是。
但凭这只言片语,姒昕估计去了的太后比她老家那边的雍正帝生母……有过之无不及。
她都气笑了,直言道,“太后这是真疼小儿子吗?”
太后是个老糊涂,若是只字不提,皇帝说不定大笔一挥赦免亲弟。
偏偏太后多此一举,不仅不管不顾皇帝大儿子的感受,更当着重臣宗亲的面儿给皇后上眼药,逼着皇帝遵守太后遗言,放出贤王再给贤王再赐个爵位……
看似贤王得了体面和实惠,实则几乎剜去了皇帝对太后和贤王最后的情分。
这世上让人活受罪的法子不要太多。
太子笑道:“她确实很疼贤王。”他迎着姒昕的目光,全然没有卖关子的想法,“贤王原本为先帝守墓,固然心情郁郁但活蹦乱跳。太后故去,贤王没能见到太后最后一面,接到奔丧和封爵的旨意,急匆匆往京中赶,一路上喝酒吃肉还有莺莺燕燕作陪,过于得意之际从马上栽倒,摔断了腰,自此贤王再也不能自己起身了。”
都说到这份儿上,姒昕也不装了,“贤王对帝后和殿下你的恨意只怕一如滔滔江水了,光是你缠绵病榻,可消弭不尽他的无穷恨意……我也没想到居然让十皇子捡了这么个便宜。不过陛下知道吗?”
太子笑而不语。
意思大概是:我知道了,一定能让父皇也知道。
片刻后太子再开口,“说实话,我也想不到四哥对面街角那宅子原是贤王的。”
姒昕好奇地问:“怎么说?”
太子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那地方我去过。什么都有,沉迷温柔乡乐不思蜀,并不稀奇。”
好家伙,这不就古代版海xx宴吗?
姒昕盯住太子不说话。
太子莫名心虚,急忙解释,“我嫌脏!马上走了。”
姒昕这才吱声,“这还差不多。”说完她自己也乐了。
看来搞这邪门歪道笼络人,十皇子应该是得了贤王的真传。
话说太子跟姒昕有说有笑嘀嘀咕咕了半个下午,他才依依不舍地跟姒昕“暂时分别”,他该处置积压的庶务,而姒昕则去厨房准备些药膳。
太子批复了几分折子,又回了几封信,负责核实太子妃嫁妆的大太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