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死!其实他只骗我身心倒还罢了,我蠢我不怨。但他骗我害我还不算,竟把我卖了出去,照你们的话说,利用个彻底,吸骨敲髓莫过于此。我跟一定不死不休!”
萧大姑娘只剩残魂,这段话都能听出咬牙切齿不共戴天的意思,姒昕轻声道,“我懂。”
姒昕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他是宗室,就算是造反也不见得没命,这样……你斩断他的宏图大业,阻碍一下也成。”
姒昕笑了起来,“我的天,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萧大姑娘语气又柔和了几分,“你……面善又可亲。我恨的是无情无义卑鄙下贱的十皇子以及他的狐朋狗友,为什么要迁怒,强人所难?”
姒昕大乐,“我太懂了!谁不喜欢跟美貌小姐姐贴贴呢。”
说完她就控制着自己的神识搓了搓萧大姑娘的脸,然后凑到萧大姑娘面前,真跟这位绝色美人贴了贴蹭了蹭。
半晌后萧大姑娘才再次出声,“我要是还活着,肯定脸红心跳……个没完。”
姒昕笑眯眯对着镜子擦去脸上暗黄色脂粉,打开妆奁,挑出几样脂粉在手背上试了试色,便重新画起妆来。
“他们不是欺负你人美心善老实人,颠倒黑白骂你人尽可夫吗?咱这回还就当定这个人见人爱万人迷了。”
她手底下动作不停,“瞧瞧这身礼服再看桌上的凤冠,明晃晃写满了敷衍二字。这些东西可都是内务府操办的,上面没人发话他们敢这么糊弄?也不用知道究竟是谁的意思,横竖宫里贵人瞧不起咱们就是,再有个虎视眈眈的十皇子,咱们说什么也得先整个靠山,保证在宫中的……吃喝再说。”
萧大姑娘道:“太子很难打交道的,他缠绵病榻多年,阴阳怪气就不提了,我嫁过去连见他都不容易。”
姒昕对着镜中娇艳无比的容颜满意一笑,“谁说咱们要选太子当靠山了,宫内宫外谁最大,咱们就选谁。”
太子久病,精神状态很难说,而太子亲娘皇后娘娘干脆真疯。
按照最坏的打算,她入宫后没法儿跟这母子俩讲道理说人话,而能限制这母子俩的唯有皇帝一人。根据她拿到的剧情以及萧大姑娘本人的记忆,皇帝这会儿还是个明君。
姒昕放下用来刷胭脂的小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