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赵锦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收剑,睥睨道:“也罢,忘真,赵某早就想见识见识你的功夫了!”
家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动,忘真急道:“赵木头,我是让你来劝姑娘的,不是让你来打架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就在这时,沐思茵在一群女尼的簇拥下施施然走了出来,沐鸿轩看去,虽穿着翩翩海青,那如瀑的青丝还在,登时松了口气。
沐思茵径直走下台阶,那水汪汪眼眸直视赵锦,软糯糯道:“锦哥哥,你闹够了么?”
赵锦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前身初恋的时代,又听她道:“大哥,忘真,思茵心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劝了!”
沐鸿轩道:“思思,你这是何苦!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你啊!”
忘真喃喃道:“姑娘……”
思茵毫无波澜地道:“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洋洋人生如戏一场,芸芸众生各属一角,大哥,忘真,我一如我在,失去我从何说起?”
年长女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沐姑娘,看来你想通了。”
沐鸿轩一脸茫然,“什、什么意思?”
思茵嫣然一笑,径直来到赵锦身前,秋波盈盈,温情道:“锦哥哥,他日有缘再见。”
说罢,施施然离去。
年长女尼叹了口气,道:“沐施主,赵施主,其实……不用担心。沐姑娘只是带发修行,她六根不净,不会在寺里呆太久的。”
“带发修行?那就好,那就好!”沐鸿轩眼睛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啊!
“赵木头,我沐鸿轩和你势不两立!”
他愤愤地瞥了赵锦一眼,带着家仆离去。
赵锦也是被惊呆了,六根不净?带发修行?我看,是“茶”吧……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沐思茵塞给他的字条,竟然是一首词:
明池·咏寒柳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