阊门,北码头,停满了整装待发的官船。
一群身穿官服的老爷们站立在案板上,和严文赋、裴景阳等大佬折柳送别。
董柘来报:“严大人,标下已将沐府上下八十八口人全部押至船上,我等星夜兼程,即刻出发,从苏州到京城全程都有重兵把守,标下向您立下军令状:标下有信心击败一切来犯之敌,倘若有人敢行那劫营之事,必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嗯,很好!”
季恒来报:“裴大人,卑职已将于乾的家眷、小厮、婢女等四十一口人押至船上,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开往京城,风雨无阻!”
“很好!”
赵锦站在一众官员的后面,心中吐槽:这两位的发言,堪比前世对外部门放出的狠话……
“时飞,时飞?”
赵锦还在走神,忽然察觉到陈俊不断用胳膊肘顶他,赶忙走上前去,躬身道:“卑职祝各位大人一路顺风,一路高升,平步青云,嗯,那个……祝各位大人与众不同,早生贵子,阖家欢乐!”
严文赋本打算说几句好话鼓励鼓励他,谁知这小子尽说些不着调的话,气得他胡须抽搐,老脸发绿,多年的哮喘病都犯了。
裴景阳却是爽朗一笑,“时飞,裴某和严大人即将离开苏州,你就说些这么敷衍的话?”
“这……”赵锦一脸尴尬。
“罢了罢了。”严文赋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时飞,江南连环案数日即破,你出力不小。严某自会上达天听,传递你的功劳,只待吏部、六扇门核验无误,你的嘉奖必会很丰厚!”
裴景阳亦道:“时飞,我六扇门最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更何况你父赵渊为六扇门立下过汗马功劳,还对裴某有知遇之恩,裴某自当涌泉相报。裴某会亲自传书诸葛总捕,以你的能力,高升指日可待!”
赵锦顺势地道:“多谢两位大人的提携之恩!”
“你……”严文赋再次无语,这小子,连句谦虚的话都不说,“唉!”他摇了摇头。
笑声乍起,旌旗飘扬的官船在苏州一众官员的注目下远去。
众帆远影,运河长流。
……
却说严文赋一行乘坐官船朝着金陵驶去,一出长舟县,却换乘马车,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