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达章思索良久,“没有。我六人在一起时,很少谈及女眷。”
“这样啊。”裴景阳点了点头,“令妻有没有参与过社中之事?”
“这就更没有了,”左达章道:“事关朝堂,我六人怎会对内人提起?”
显然,左达章对古社的过往不愿多提。
“哦。”
裴景阳了然,左达章看似坦荡,有问必答,实则遮遮掩掩,欲盖弥彰,从他的嘴里问不出真正有用的信息。
左达章咳嗽不断,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最后气喘吁吁,半躺在太师椅上,两个丫鬟慌忙上前捶背,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裴景阳知道,这是逐客之意。
他不再多言,假惺惺地规劝几句,大抵是“节哀,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语,便起身告辞。
出了正堂,左达章紧紧握住裴景阳的双手,恳切道:“平武,荣华死得不明不白,她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刚才还气喘如牛,一出来就完好如初,看来,他是个演技派!
“共之放心,此乃裴某分内之事。”
这时,左达章突然喊道:“时飞。”
赵锦一愣,赶忙走近,“左世叔,您叫我?”
“呵呵,”左达章的笑容憨态可掬,“时飞啊,自复苍(赵渊的字)走后,我这个做叔叔的就很少见到你,你留下来,用过午膳再回去吧?”
“这……左世叔,二婶新丧,您府中事务繁多,留下来不太好吧?”赵锦很是为难,看向裴景阳,满含询问之意。
众人皆感诧异,左达章和赵渊的交情也就那样,留下赵锦是何用意?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讲么?
左达章笑道:“无妨,无妨,我们办我们的丧事,与你何干?莫非是担心你左叔叔怠慢了你不成?”
裴景阳双目精芒一闪,继而捋须一笑,“时飞,共之盛情难却,不过是一顿午饭,你应承下来便是,这有何妨?”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左府之行,虎头蛇尾,尤其是案发之日的一些细节,诸如人员调动、外人进出等事还没有得到答案,留下来正中他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