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单云溪进了屋子,指向里间的床。
单云溪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天在某些方面跟司马靖很像,他们都是十分自律的人,司马靖每天早晨都雷打不动地起床练剑,而小天也总是鸡鸣就起身。
他们都不像单云溪,有事没事喜欢赖床,至今为止,单云溪还从来没有在早晨看见小天没起床的样子。
每次都是她刚起来,或者还没起来的时候,小天就已经起床许久在等着她了。
她心头一沉,能让小天躺在床上的,也只有他身上的伤了。
单云溪走上前,准备给小天把脉。
“你做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她低头看去,小天原来醒着,只是他那双眼睛却奇怪得很……里头竟没有半点往日的光彩,一片死气沉沉。
“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你别担心。”
小天却冷哼一声,让开了手。他背过身朝里躺着,不管单云溪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吴德叹了口气,将单云溪带离了房间。
“小天这是心结,您还是不要费力气了。”吴德双手拢在袖子里,人不住地摇着头,看得单云溪一头雾水。
“究竟是什么问题,我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有性命危险,怎么会闹这么大的脾气?”
“对于现在的小天来说,活着或许比死了还要难受吧。”吴德回头看了屋子一眼:“他的右手经脉受损,已经无法拿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