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司马靖早放了军报,在桌边好整以暇地朝邢医正道。
邢医正弯着老腰谢过王爷,坐在了一旁的楠木椅上。
“你可还记得王妃的癔症?”
邢医正点点头,捋着胡子道:“癔症难治,实在是棘手得很啊……怎么,王爷想要替王妃治这病?”
司马靖沉着脸,他心意已决。
“你之前说,你师父药百里能治这病。”
“没错,只不过他老人家云游四方,要找到他怕是不容易啊……而且……”邢医正看了一眼司马靖的脸色,稍微组织了一下措辞:“他性格较为怪异,普通人……他是不会医治的。”
“即便是王妃也不治?”司马靖的眼神一冷,邢医正立马正襟危坐。
“权势滔天,财帛动人,也通通不治……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说的。”
司马靖皱了皱眉头道:“那他如何能治?”
“非疑难杂症不治,用毒之人不治,讨厌之人不治。”说到最后一条的时候,邢医正难免看了眼司马靖的脸色。
他神色冷峻,只除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倒也看不出什么。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邢医正刚退下去,屋子内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找人找的如何了?”司马靖看也不看道。
“回主子,药百里年前曾在东华国现过身,可我们去找的时候已经消失了踪影。”
“继续找。”
“是。”
屋中人影一闪而过,司马靖再次拿起了军报,却久久没有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