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卷耳扶着后脑勺，往醒神水里按：“闭嘴，吃石！”
楚玉：？？？
他没听错吧？
小耳朵居然让他吃屎？
就感情淡了呗，不爱了呗。
楚玉抗拒的闭上嘴，可他已经是灵魂状态。
醒神水和醒神果能直接作用于神魂。
脑袋一埋进去，楚玉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在酷暑夏日，进入到了开了空调，温度舒适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冰激凌和西瓜。
爽得没边儿！
这下不用顾卷耳解释，楚玉就知道这池子和那亮橙色的石头是好东西。
两个人脑袋埋在池子里，张开嘴可劲儿造。
因为脑袋埋在同一个池子里，顾卷耳看到了楚玉深处埋藏的记忆。
十六岁的楚玉，衣冠楚楚。
手里却提着染血的剑，白玉一样的脸上，梅花点点。
身后横七竖八躺着，全是尸体。
有长相与他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女，还有睡在襁褓里的婴儿。
他面色冷然，眼里已然没有了人类该有的神智。
只有屠戮过后的疯狂。
雨，淅淅沥沥。
从天而降，似乎天在哭泣。
冰冷的雨水打在楚玉脸上，他漠然的抬头看着天。
泪水落入眼中，从眼角滑落。
‘哐当……’
剑从手中滑落。
他茫然的看着被雨水冲刷到脚下的鲜血，双手颤抖，跪在雨中痛苦而绝望的哀鸣。
顾卷耳看到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用一段麻绳，匆促的了结了这一生。
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顾卷耳下意识握住楚玉的手。
他指尖冰凉，闭着眼埋在醒神水中，并没有说话。
其实他一直都记得。
那天的阳光正好，是他的生日。
阿玛和额娘刚添了小妹妹，一起同他庆祝生辰。
人忽然就疯了。
见人就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单薄的身体，哪里来那么强的爆发力。
似是不知疲倦。
屠戮的人都是至亲好友。
醒来时痛彻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