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有偷袭自己。
错过了唯一杀自己的机会。
你不杀我，那我就要杀你了！
顾卷耳抄起重剑，便朝男人劈了过去。
剑身带起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沙石，向古拉德斩去雷霆一击。
古拉德不避不闪，神色淡然看着重剑落下，毫无悬念将他的身体拍成了一滩肉泥。
这么轻松就杀了他？
顾卷耳直觉不对，抬眼便看到数百个与古拉德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从小门里鱼贯而出。
他们嘴角带着一样的弧度，似在嘲讽顾卷耳天真：“拥有克隆技术和灵魂之力的我，永生不灭，你杀不死我。”
“是有点棘手。”顾卷耳观察着这些克隆体。
他们每一个都很孱弱，她一招就能全部灭掉。
但可怕的是对方无法剿灭的灵魂。
人体是承载灵魂的容器，普通人的灵魂和容器融为一体。
对方却依靠融合天道残律，将自己的灵魂和容器分离开。
他创造了多个容器，让自己的灵魂自由且永存。
这也是一种永生的方式。
顾卷耳与之遥望，双方都进入一个看不惯对方，却又干不掉对方的状态。
古拉德深深地看着顾卷耳，并没有再动手：“今日我们未分出胜负，下一次便是你的死期。”
“你说大话的本事，倒是不错。”顾卷耳轻蔑一笑。
杀我？
你也配！
“你在乎人和事太多，我却没有。”古拉德笑道：“华夏古代曾有一个女帝曾说过，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能自保，但你保得住身边的人吗？”
古拉德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白净的手上，早已经沾满了族人的鲜血。
他的身边，早就已经没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了。
所以对古拉德来说，顾卷耳浑身都是弱点。
被威胁了，顾卷耳不怒反笑。
她撑着重剑，玩味儿道：“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能完全融合天道残律的原因。”
人们常说，天道无情，人有情。
可是没有情的天道，又怎么可能造出有情的人？
天道对这方世界的情，比起人之间的情，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