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足够了。
比起这个,谢烛更在意的是,秦衍肯把虎符给他,这说明了他在秦衍心里的重要度又高了一层。这样,等剧情里最后的大暴.乱
来临时,他的保障也多了一些。
“陛下,”刚??还谈论着军事的秦衍环住谢烛,“我真的……”
舍不得离开你。
他想到进殿之前和圣上靠在一起的那个少年,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但如??他走了,?不?也?人觊觎圣上呢?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也没有什么和别人分享的爱好。
只要一想到可能也??人和他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面对圣上,他就忍不住自己内心暴戾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都是圣上的子民臣子。他只能这样告诫自己,不能惹怒陛下。但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一旦有了个爆发口,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等明日上朝结束,陛下跟我一起来秦府罢。”秦衍抬起头,眼里罕见的带了祈求:“我把虎符交给您。”
早朝上??然提起了暴.乱这件事。
东方的城郡本来就管制不利,这次的暴.乱更是直接捅了马蜂窝,大半个早上,话题几乎都是围绕?派谁去平定。
最后还是定下的秦衍。
昨日的围猎大?也出了结??,因为圣上遇刺,所以赏赐只能推迟到现在。看到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名,谢烛念道:“宋辙玉。”
右排中间一位老臣出列,正是宋辙玉的父亲宋珉。谢烛笑?夸赞了几句,然后又封赐了后面几个表现得好的人,这??结束。
等到下了朝,谢烛随着秦衍一块去秦府。谢烛并没?坐驾,只穿?常服,带了两个侍卫。
晚梅的香气散入冷白空气,呼出的气体化为白雾,秦府距离金銮殿并不是很远,走个个把时辰就到了。
秦府世代出文官,只是这一代出了秦衍这么个异类。他没有通报皇上亲临,径直带?谢烛进来。
秦府并不算大,但是雕梁画栋,别有一番风致。秦衍去取虎符,就先让他自己在府里闲逛一?。
谢烛走了走,不知怎么就进了一个打开?的房间。这应该是一间画室,墙上挂?画布和毛笔,桌上摆?笔墨纸砚,谢烛心下发笑:难道秦衍这样的人,也喜爱这样的风雅之物?
他浏览?墙上挂?的画作,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墙壁——
不知道触发了哪处机关,只听“咔”地一声,自墙壁中央划开,一个夹层出现在谢烛眼前。
他差点被惊得咳嗽起来。
只见新露出来的墙壁上,也是整个儿挂满了画作,而且并不是一般的草木花鸟。
……是他。
壁画上的人物……全是他。
或嗔或怒或喜或悲,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也正因为这样,??更让人悚然。
画上的人水墨面容,笔画精巧玄妙,绝对出自名家之笔,若是平常,他还?心?欣赏一番,但现在……
他寻找着机关想要把墙壁合上,还没等他找到,就听见背后一道声音传来,不辨喜怒:
“……陛下?”
谢烛心里一跳。
是秦衍回来了。他右手掂?黑色虎符,另一只手垂?,明明没什么?绪表露,却让谢烛觉得风雨交加。
“您怎么?到这里?”他上前一步,离得画作更近了一步,“不是让您不要乱跑吗?”
“……”谢烛哑然,“秦衍,私藏皇帝画像……是要犯法的。”
况且,这里的还不止一张。
“所以呢,你要判我刑罚吗?”秦衍问,并没?看他:“就因为我留了几张画作?”
秦衍回过头,把手里的虎符放在了小皇帝的手里,然后,紧紧地握住。
虎符是不规则的形状,一用力棱角就咯的手心生疼。他本来就虚弱,走了一大段路,惊吓过后还被紧紧捏着手,疼得冷汗差点滑落。
而就在一阵阵的疼痛下,他听到了秦衍说的话。
“就算判罪,也要等我回来吧,”秦衍苦笑,没有谢烛想象中的威胁,“你现在还用得?我呢,如??我死了,谁来保护你啊……阿生。”
他是可以威胁谢烛的,毕竟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他舍不得。
他动了心,就再也不想他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