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秦衍缓缓呼出一口气，“有时候我都不明白您怎么?么暴。”
谢烛没有答话。
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样的性格是游戏赋予他的，他挣脱不了,也无法拒绝。
“陛下,给你点劝告。”秦衍好心提醒：“美貌是一件好事。但是也要用对地方。”
谢烛突然一愣。
?样的话……他好像听人说过。
记忆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说：“阿烛。”
“美貌是一张神奇的牌。它和任何牌在一起都是王炸……”
“……唯有单出,是死局。”
?个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让他忍不住落泪。
“陛下？”秦衍无措的看着谢烛的泪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哭了,良久他试探着搂住这个少年的肩头，“别哭了。”
手??的触感分明,肩胛骨突出像振翅的蝴蝶，咯得他手疼。秦衍好似后悔了之?对面前?个人做的事,他轻轻拍拍谢烛的背，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震开：
“……对不起，陛下。”
谢烛睁开眼。
他倚靠在秦衍怀里,染了泪的黑眸透出特殊神采。
他突然有个想法。
“退朝。”
谢烛在退朝后并没有离开，??是着手开始筹备选妃事宜。旁边的宦官胆战心惊的看着一反常态的皇??，生怕?个喜怒无常的少年又搞出什么东西。
他尖声细气地问：“陛下，您不是不愿选妃吗？”
“嗯？”谢烛翻着画册,“我现在改变想法了。”
他随意勾选了几个画像,然后伸了个懒腰，“就先?几个吧。”
接过来的人看了看他选的人，再看到选的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大臣的直系亲属时,他眸色闪了闪，随即拜了下来：“是。”
在回去的路上，谢烛遇见了谢凛。
他穿着一袭云纹青衫，身姿清拔,倒真像极了外界盛传的遗世公子模样。
“五弟。”他唤道。“昨日秦将军来我?儿了。他向我打听了你的过去。”
谢烛瞳仁聚缩。
“但是，”谢凛叹道：“别怕，那些事儿我可没有怎么告诉他。”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我也不求你的感激。”
“别装好人，”谢烛嘲讽，“就算你告诉他，我也不怕……”
“——因为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是吗？”谢凛也没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转了一个话题：“话又说回来，五弟你真的挺厉害的。”
“？”
“连秦将军都被你勾住了，?般本事，若是用在别处，怕是早就登峰造极了吧。”
“……”
不得不说，谢凛在挖苦他的方面一直很是不遗余力，跟几年前简直没有半点变化。
在那几年父皇开始关注他时，虽然他已经开始受宠，但地位显然不如谢凛稳固。他其实无意于和他争取王位。他一直都记得，是谢凛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是谢凛一直在陪着他度过那段无望的时光。
但是谢凛不信他。
从他开始博得关注的那一天起，谢凛就变了。
他没有选择其他的居??，??是把鸾台翻新了一下，继续住在那里。因为这里藏有关于母亲的记忆。他不想离开。
从哪一天起，他开始感到不对劲呢？
是在一次国宴??，父皇第一次把他带到了众臣面前。那个名义??的父亲搂着他，笑得开怀，向??有来宾介绍?是他一直没有露过面的五儿子。
是在这以后吧，谢凛感受到了威胁。
当天他回到鸾台，没有一个侍卫守着。?不是一个好情况，谢烛正想喊人，就被一只手堵住了嘴。
轻柔的声音响起：“五弟，别动。”
在他们以?一起玩的房间，谢烛被几个人死死按着，??谢凛目光掠过摆放着的??有物件，最后选择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他亲昵地贴着他的耳边，姿态如同亲密的情人：“阿生，我给你纹一只凤凰好不好？”
那时谢烛的脾气还不像这样，他懦弱地求饶。
“不……三哥，我真的不……”
可以刺透骨髓的痛意让他闭上了嘴。谢凛舒服地躺在靠椅??，看着带来的人一针针地印拓下栩栩如生的凤鸾，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之?他爱极了的五弟在下面哭着挣扎，没有阻拦一下。
后来谢烛再也没有哭过。
他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冷淡高傲起来。
在看到秦衍时，谢烛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他随意地坐了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衍回头看他，“我来不得吗？”
“我何曾有?个意思。”谢烛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