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转悠来转悠去。与其说想要认全这里的家具,到不如说想寻找点蛛丝马迹,可以证明她心底一直以来的那个猜测。
但殷明的公寓显然是刚搬进来不久,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不说,就连灰尘都看不见有一丝,更别谈能找到什么来不及藏起来的破绽了。
楼下的殷明倒完红酒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一个电影频道。
直到乔迁自己也感觉有一些困意了,就走下楼来,和殷明交代一声:“我睡了。”
殷明的目光还放在电影上,看到她下来,也只是点了个头。
接着,他遥控关掉了头顶吊灯的按钮,客厅瞬间暗了下来,整个室内靠电视机里的画面的荧光亮支撑。
她忽然就问。
“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挑眉看她,眼神之间倒是没什么防备:“你回国之后不久。”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这个时候正好顺势问道:“那你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曼谷吗?”
这一个问题他倒是没有回答,反而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她想到了自己在车上说过的话,妥协了一步。
“知道了,不该问的我什么都不问,这下总可以了?”
她站起来,去了餐厅,随口说道:“我饿了,借用你的厨房做点夜宵,应该没问题?”
餐厅在右手边,她顺着记忆摸过去,找到了操作台上简洁纯白的微波炉,和同样简洁纯白的橱柜。
旁边的冰箱是五层的,每一层都非常小,类似一个抽屉的高度,但是齐刷刷拉开来,却可以储存不少的东西,而且分类冷冻对于有不同温度需要的食物来说更加适宜。
她开始把食材一样一样地从冰箱里挑选出来,然后起锅上菜,别看这个空荡荡的公寓非常有点不接地气,一看就是主人从来不在家里吃饭,但是这些设备都非常齐全。
“你想吃点什么?我的手艺还不错。”她一边动手,一边跟身后的人随口聊了几句。
但回答她的只是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好半天才传来殷明的声音:“不用。”
既然不用,她就不管了,动手做自己的。
她找了一圈找到冷冻柜,拿出食材,接着放在冷水中解冻,同时手头上就开始忙着切蒜瓣姜片、青椒红椒。
水声还在淅沥沥持续着,她看了看窗外夜色的一片漆黑,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既然殷明人在浴室里,她现在去他的卧室里翻找点有用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出来如何?
她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里面的水声就停住了。她吓了一跳,立刻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食材解冻完了,她起锅烧上热油,放在油锅里煎一煎。
里面的人大概是在挤洗发水,等水声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锅盖里的东西已经焖得差不多了。
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殷明从里面出来了。
他跟着香味走过来,由衷地赞赏:“一定很好吃。”
“等一下!”
她一把拦住他快要落下来的筷子,问:“你之前不是说不用留你的份么?”
男人也是笑。
“那你动我的厨房之前,有和我打过招呼么?”
“我……我打过招呼啊。”
他很是慵懒:“没听到。”
“……”
就这样,她妥协了一步,两人在这样的夜晚共同享用一份刚刚出锅的宵夜。殷明微微点头:“味道不错,看来之前真是低估你了。”
她放下筷子,很干脆:“我做的饭,所以你洗碗,很公平。”
趁着对方微怔的间隙,她已经溜了出来,到了楼上的房间。
凭着感觉,她摸索到了殷明自己的卧室。几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那是为数不多有家具的一个房间,被褥整齐,几乎就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走进他的房间,无声观察了一会儿,从墙根绕到墙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在她失望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在衣柜前停留了片刻。
她打开他的衣柜,看到清一色的风衣和黑色夹克,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其中有一个隐藏柜,却隐在几件衣服之下,看上去很是可疑。
她敏锐嗅到什么异常,听到楼下已经传出了哗啦啦的洗碗的水声,犹豫片刻,终于大着胆子拉了开来。
在拉开来的那一瞬间,她有点怔住了。
里面是一支德国勃朗宁,静静躺在抽屉的中央,枪口对着里面。
它早已停产了,样式很是复古,板上还有长年摩挲过的痕迹。这么有年代感的东西,此刻忽然现身在这么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竟然让她有些许的不适应。
她想要把抽屉重新拉回去,却发现无论怎样也拉不回去,她只好强行用力,差点没把整个抽屉都顶碎了。
正把她急出了一头大汗的时候,从抽